皇甫夙寒視線落在皇甫軒烈身上,“坐。”

皇甫軒烈頷首,坐下。

南風很快泡了兩杯咖啡過來。

皇甫夙寒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雙腿交疊,雙手交叉落在腿上,慵懶隨意。

“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不讓蘭美欣和皇甫海離婚?”皇甫夙寒隨意開口,似乎談論的不是他的哥哥,嫂子,不是皇甫軒烈的父親和後媽,而是一個不相幹陌生人。

皇甫軒烈嘴角的弧度垂了下,但不過一秒恢複。

他拿起杯子,在掌心旋轉,“二爺怎麼做自然有二爺的道理,我沒有疑問。”

皇甫夙寒眉尾動了下,南風便拿著一個紅色請柬遞給皇甫軒烈。

皇甫夙寒身體靠近沙發,眼眸隨隨看著他,“我和羽兒的婚禮,少不了你。”

皇甫軒烈唇尾揚起,接過請帖,“您不請我,我都會厚著臉皮來的。”

“……”

門關上,皇甫夙寒拿著咖啡杯,湊近唇。

南風站在身後,看向關上的門,說:“二爺,這二少不簡單。”

這人啊,不怕那種一根筋的性格,就怕那種能屈能伸的人。

看看皇甫軒烈,上能低頭,下能彎腰。

這如果是一般的人也就罷了,偏生這人還生在大家族。

這樣的人,很可怕。

“不用管他。”

皇甫夙寒放下杯子,起身上樓。

南風皺眉,想不通皇甫夙寒的心思,但還是有些擔心,“二爺,你不怕他搗亂?”

皇甫夙寒停住,頭微抬,低緩的聲音便落進南風耳裏,“他不會。”

不會?

這麼肯定?

不是南風不相信皇甫夙寒,而是經曆過上次的疏漏,他是一點都不敢鬆懈。

但想再問,皇甫夙寒已經上樓。

史博下來,便看見眉頭擰成結的人。

“怎麼?又有什麼想不通了。”

史博雖然長了一張小鮮肉的臉,但很聰明,一看就能猜到七七八八,尤其是南風這種心思不太會藏的人。

南風眼睛一亮,走過去,把剛剛的事說了,末了問,“你知道二爺是什麼意思嗎?”

史博雙手插兜,鏡片閃過一道精光。

“皇甫軒烈的目標和二爺一致,他怎麼會搗亂?”

“目標一致?”

史博斜眼,“你忘了他的殺母仇人是誰?”

南風恍然,但很快,他搖頭,“不是,這個事兒皇甫軒烈要做,他完全可以自己做,為什麼還跟著二爺?”

史博勾唇,“因為二爺能做到的,他做不到。”

……

婚禮在有條不紊的布置,時間就在五天後。

消息已經宣布,是經由皇甫正雄的口。

一時間,京都再次沸騰。

看來皇甫家是著急著要把蘇家的孫女給娶回去。

不然,時間不過一個月,就再次把這事提上日程,可見皇甫家的心思。

這下蘇家皇甫家是真的要結成親家了。

然而這次消息不管傳的多快,覆蓋麵積有多大,都傳不到蘇羽兒的耳裏。

“這怎麼這麼難?”阮玲玉手上拿著針線,生疏的串來串去,臉上是著急又鬱悶的神色。

蘇羽兒看過去,明明理的很整齊的線在阮玲玉手裏完全成了亂麻,看著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