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喜歡你,不行麼?”丐婆微笑著跟她說:“這幾日來老身觀察你這孩子不錯,心地善良,又有一身俠義心腸,做我徒弟不錯。”她眼中對若雪極是讚賞之意。
白若雪沒表態,沐寒煙倒搶話說:“恭喜妹子了,能拜這麼武功高強的前輩為師,你前途無量啊!”
“怎麼又有你的事了?我看你不一定比我大,說不定還叫我姐姐呢,誰成你妹子了?”白若雪還對沐寒煙有成見,所以板著臉跟她說。
沐寒煙倒也不氣,硬拉著白若雪的手嘻嘻笑著:“好吧好吧,就叫你姐姐,如果你原諒我剛才的錯誤,叫你祖宗都可以,小美人兒。”
沐寒煙話如此甜,說得白若雪不好意思起來,忙俏臉紅著說:“好了好了,不生氣便是了,原諒你了,你莫那麼叫,我怕折著呢。”
她見沐寒煙也非惡意,何況那朱笑天的確缺了口德,活該教訓,打掉他一顆牙讓他長長記性,看以後還敢胡亂罵人不。
一時間這兩女孩惺惺惜,竟成了極好的朋友,無話不談了。
這沐寒煙一人自南方而來,也是赴會洛陽丐幫的,她師父師姐等前麵去了,獨她一人貪玩留在後麵,沒想到踩碎了朱笑天的鴨蛋,便鬧出了這麼一出。當沐寒煙知道白若雪他們也是去赴洛陽丐幫大會的,立時便決定和他們同行,以便路上不寂寞,白若雪當然欣然同意,一路上有這麼一個古怪精靈的好姐妹相伴,當然要開心不少,反正好過那朱笑天像蒼蠅一樣整天在她身邊轉。
眾人又走了幾日,白若雪的心情卻愈發沉悶了,眼看武林中人愈來愈多,離丐幫總舵愈來愈近了,她背著這假丐幫弟子的身份,一旦到總舵被人識破,那自己豈不前功盡棄了?
“小姑娘,你這幾日悶悶不樂,是不是害怕自己身份被識破啊?”這日傍晚,眾人吃飽喝足後躺在一個破窯休息,白若雪和沐寒煙一起在破窯外麵發呆想事,一直很少有話的格桑梅朵走了過來,對白若雪說。
白若雪點了點頭:“不瞞前輩,晚輩隻是穿得像丐幫中人,其他的都跟丐幫沒任何關係,所以那****說收我為徒,晚輩因為顧及身份不敢答應。”
沐寒煙見格桑梅朵來了,又過來與她撒嬌:“好前輩,你看我若雪妹妹都快愁死啦,你老人家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一定有辦法能幫她的,對不對,對不對嘛。”
丐婆怎經得起這麼撒嬌,忙坐在了沐寒煙遞來的那隻椅子上:“其實身份的事情很好辦,丐幫雖是天下第一大幫,但弟子眾多,規矩也不是那麼繁雜。”
“這麼說,前輩可以幫助到我若雪妹妹咯?”沐寒煙好開心的樣子,趴在格桑梅朵的肩膀上。
“能不能幫助到,要看她本人的意思,丐幫入門規矩不是很嚴,隻要拜一個丐幫中人為師,你也便是丐幫中人了。”格桑梅朵說,白若雪一臉驚喜:“前輩的意思是?”
格桑梅朵靜靜盯著她,沉聲道:“那日老身便有收你入門之意,但你卻未置可否,想必你是在為自己的身份而顧忌,而現在我又舊話重提,如果姑娘不嫌棄,老身願引你入門。”
“前輩,你武功那麼高強,若雪愚笨,你不怕日後若雪給你丟臉嗎?”白若雪見格桑梅朵對她這麼賞識,心生歡喜又覺得誠惶誠恐,所以這麼說,但站在對麵的沐寒煙卻急得不行,忙忙朝她擠眉弄眼,示意她不要多說趕緊答應。
丐婆臉色有些不愉快:“莫不是姑娘嫌棄老身無能,不肯入我門下,故如此百般推脫?”
白若雪一聽心也急了,忙普撲通一聲朝格桑梅朵跪下,口中連忙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說完撲通連拜了三拜,格桑梅朵臉上才露出了笑容,她對白若雪正色道:“從此刻起你便是丐幫門人了,現在由為師向你傳達丐幫幫義,敝幫柄著天下一家隻乞不殺的旨意立於世間,今後無論你在江湖的地位是卑微或高貴,你都不要忘記我們之所以能夠活著,那是得惠於別人的施舍,我們得感恩,絕不能忘恩負義妄開殺戒。”
這一大篇話白若雪也盡一字不漏的記了下來,她明白這世間之理,無非就是恩怨相報,你施恩於別人,別人亦還恩於你,你施別人於惡,別人會加倍還惡以報,所以人立世間,善良為本,一旦作惡,將來必定會得惡報,這丐幫幫義所闡釋的便是此理!
這拜師儀姐姐對於的這麼式剛完畢,沐寒煙便過去扶起白若雪,喜滋滋的說:“恭喜妹妹有師父了,在也不會無依無靠了。”
白若雪感動得美目含淚,她緊緊抓住沐寒煙的玉手:“姐姐對我這麼關心,若雪不知說什麼才能謝得過來,你我從素昧平生到情同姐妹,都是姐姐在大度的包容著妹妹。”
說著,柔淚已經滑落到玉頰之上,沐寒煙心疼的替她擦去淚花,柔聲安慰:“妹妹別哭鼻子了,讓人看到笑話,你我姐妹能如此投緣,想必是前生修來的福份,姐姐為能遇到妹妹而感到開心和幸福。”
“妹妹也為能遇到姐姐而感到幸福。”白若雪也含淚笑著說。
兩個小姐妹哭哭笑笑的擁抱在了一起。
站在旁邊的格桑梅亦被她們的姐妹情深而感到到了,她腦袋靈光一閃,提議道:“你們姐妹二人既然如此投緣,何不搓土為香,義結金蘭?”
她話畢,那兩女孩立刻止住了哭笑之聲,同時說到:“此法甚好。”
此時夜色初臨,涼月滿天,星光一片,和風送暖,刹是舒爽。
在這洛陽郊外的這座小山之下,那一對絕色的女子,並排跪於月光之下,她們麵前的沙土中,並排插著三根長棍,因為未尋得香盞,這結義之香便以丐幫弟子們手中的打狗棍代替。
兩人手中酒杯,舉過頭頂,向那天空明月,齊齊拜下。
口中同時呼道:“我峨嵋沐寒煙(我丐幫白若雪),今與白若雪(今與沐寒煙)結為生死姐妹,從今往後,共走江湖,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天地為證,明月為鑒,青山流水,大地滄海,縱是枯絕,此義不滅。”
兩人對著天空明月齊齊八拜,拜完之後,相互搭手,起身而來,格桑梅朵向兩人遞上一壇燒酒,對她們說:“一起喝完這壇酒後,你們二人便是生死相依的姐妹了,此後江湖,無論有多少的風波險阻,但望你們二人能並肩麵對,姐妹之間,定要謹遵諾言,不得相互殘害相互紛殺,如若毀誓,定若此杯。”她話畢,手中的陶瓷杯子被他用力一握,捏碎在手心,那些陶瓷粉末頓時如同煙塵,隨風而散。
沐寒煙與白若雪同時點了點頭,抱起酒壇,一起把那壇子裏麵的烈酒,喝得底朝天,喝到頭重腳輕,抱頭醉去,兩個滴酒不沾的少女,一時成了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