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在顧明橋的臉上,看到了傷感的愁緒:“明橋,那你跟我說說吧,這樣你的心情是不是會好點了。”
“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話雖如此,顧明橋喝了口酒,還是打開了話匣子,把自己的那些破事兒給講了一遍。
一邊講一邊喝酒,一直到喝了兩瓶啤酒,顧明橋才吐出心中的鬱悶之氣道:“好了,講完了,是不是很同情我。”
豈料,秦霜笑了下,拍了拍顧明橋的肩膀:“不,明橋,我不同情你,比起我來,你壓根兒不算什麼,真的,所以我不同情你啊。”
顧明橋雖然被流放到這裏,但好歹她爸沒有在物質上虧了她,還時不時讓人過來看她,這點來說,就比秦霜好很多了。
“哎,那咱們就不提了,幹杯。”
一人三罐啤酒,也不至於喝的太醉,兩人一邊走,一邊笑,顧明橋還放聲大叫:“方敏柔,你給我聽好了,我是不會這麼容易被打敗的,你等著我回去找你算賬!”
秦霜卻連一個可以算賬的人都找不到了。
顧明橋對她說:“你也喊幾聲,發泄發泄,真的很有效果的。”
“不知道喊什麼。”秦霜搖了搖頭,“還是不了。”
“難道你就沒有想要發泄的鬱悶嗎?”秦霜搖頭,真的是沒有的。
顧明橋慫恿她:“試試,你試試啊,要不然你喊個慕夜白,你去死吧也可以啊。”
秦霜沉默。
顧明橋反笑:“那你喊慕夜白,我愛你也可以啊。”
秦霜一聽,立刻捶了顧明橋一拳,然後張開雙臂便喊:“慕夜白,你去死吧。”
餘音久久不覺,傳出很遠。
顧明橋得意的大笑:“有沒有很爽啊,有沒有。”
秦霜聞言,點了點頭,確實是很爽,心中似乎也一下子通暢了不少。
“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回到市區後,顧明橋和秦霜分道揚鑣,顧明橋安慰秦霜:“再點睡吧,別想那麼多了。”
“恩。”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秦霜覺得心中微苦,晚上躺在床上,竟然不自覺的抱著被子哭了起來。
具體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哭,就是有些難以抑製這樣的情緒。
最後哭著睡著了。
慕夜白和謝若琳的事情持續在發酵。
有人說,昨晚上看到慕夜白和謝若琳一起吃飯了,還偷偷拍了照,照片流了出來,確實,慕夜白和謝若琳在一家氣氛浪漫的西餐廳內,麵對麵坐著,愉快的用餐。
“霜霜,你別亂想,他們……”
秦霜揉了揉自己發脹的眉心:“明橋,我真的沒事,你不用那麼緊張,費盡心思為他們找借口,別擔心,真沒事。”
“真的?”
“恩。”
慕夜白最近好像很空,也一反常態的經常出現在校園裏,不過好幾次,都是跟謝若琳一起走的,因此那種流言,越發的甚囂塵上。
他和謝若琳的態度,也顯得模棱兩可,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事實勝於雄辯。
秦霜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抿緊了唇角。
這時候,歐卓文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然後出其不意的往前跑去,叫了聲:“慕夜白。”
慕夜白剛轉過身,歐卓文虎虎生風的拳頭就招呼過來,慕夜白危險避開。
謝若琳嚇了一跳,捂著嘴退到了一邊。
秦霜也反應過來,朝他們跑過去。
歐卓文出手很快,占了先機,但兩個回合之後,就敗下陣來,很快被慕夜白給鉗製了,按壓在地,秦霜見狀,立刻跑過去,對慕夜白說:“別打了!”
歐卓文衝著秦霜道:“這裏沒你的事情,不用你替我求情,走。”
慕夜白看了眼秦霜,又看著地上的歐卓文,冷笑:“毫無本事,也敢替人強出頭,活該被打。”
“還有你。”他又抬頭看著秦霜門,“你憑什麼替他求情,你是他什麼人。”
秦霜抿唇站在原地,目光幽怨的落在他的臉上。
謝若琳適時開口,抓住慕夜白的手,將他拉開了:“好了,夜白,跟個學生計較什麼,這麼多學生看著呢,快鬆手。”
慕夜白一個用力,將歐卓文給推開了,歐卓文狼狽摔倒在地,秦霜立刻過去扶他:“你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歐卓文的右手臂無力垂在一邊,秦霜著急道,“這樣還沒事啊。真的不疼嗎?”
歐卓文臉都白了,怎麼可能不疼呢。
謝若琳走過去對慕夜白說:“你幹什麼,太衝動了,快幫人把胳膊接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