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有什麼意思啊,當然是要自己打才有意思了。”殷夢慫恿著,同時眼尖的發現那邊遠遠走來的人,她便扯了下秦霜的袖子。
秦霜也看到了,慕夜白和唐季禮他們,也往這邊來了。
殷夢便提高了音量說:“哎呀,宋師兄,我們霜霜也是第一次打,你快點手把手教教她動作要領。”
秦霜收回目光,目視前方,宋子墨上前兩步,站在秦霜身邊,幫她調整了一下手中的杆子,然後又把剛才的動作要領說了一遍,並沒有什麼逾距的動作,但旁人看來,姿態也算是親密了。
唐季禮立刻靠了一聲:“殷夢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到底在幹什麼,夜白,趕緊把你媳婦看好了,要不然真被人撬了牆角了。”
結果慕夜白不做聲,唐季禮當下很不淡定了:“你怎麼回事啊,難道一點也不擔心?”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真是好心當驢肝肺,好心被雷劈啊。”唐季禮生氣,所以看著殷夢越發不爽,“喲,我當這誰呢,怎麼,男人婆還想改行當媒人了?”
“喲,這哪裏飛來的蒼蠅啊,嗡嗡嗡嗡的,怎麼那麼煩人呢。”
那邊,秦霜已經揮杆,算不上多少漂亮的一球,但對於第一次揮杆的人來說,確是相當不錯了。
殷夢忍不住拍手:“霜霜,你好棒啊。”
秦霜壓了壓頭頂的帽子,謙虛道:“是子墨教得好。”
“對,宋師兄教的真不錯,宋師兄打的也好,真是太厲害了。”
“厲害?這就叫厲害了?那是你目光短淺,沒有見過我們夜白打球知道嗎?敢不敢比一場,讓你知道下什麼叫厲害。”
每個人對自己圈子裏的人,總有一種似有若無的推崇,就覺得自己的朋友才是最厲害的,好像自己的朋友厲害那也是自己的榮耀一樣,要是誰敢說,有人比自己的朋友厲害,那就是比自己還牛逼啊,現在的殷夢就覺得,宋子墨是最厲害的,有宋子墨這個朋友,是她的驕傲,麵對唐季禮的挑釁,她不甘示弱道:“行啊,來就來啊,宋師兄,上,幹掉他們!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宋子墨對上了慕夜白的眼,兩個男人相互審視著,唐季禮也不落人後,將慕夜白給推了出去:“夜白,你可千萬別丟咱們的臉啊,幹掉他們!”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宋子墨看著慕夜白,微微一笑:“慕總,那就來一局?”
“宋總有興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於是,涇渭分明,兩大陣營就形成了。
以氣勢上來說,當然是互不相讓了,分庭抗禮了。
問題是,比賽馬上要開始了,秦霜卻始終站在宋子墨旁邊。
唐季禮有些著急道:“三嫂,你不能敵我不分啊,趕緊的過來。”
“姓唐的,你嘴巴放幹淨點,誰敵我不分啊,你給我搞清楚,咱們本來就是這邊的人知道嗎?秦霜本來就是宋師兄的人!去去去,沒你什麼事兒,趕緊開始比賽!”
秦霜本來就是宋師兄的人,殷夢想表達的,應該就隻是秦霜是宋子墨陣營的人,才這話聽到慕夜白的耳朵裏,瞬間就變了味,他冷峻著麵色,一言不發,直接揮杆。
一杆進洞。
還沒準備好呢,半晌,唐季禮他們那群人才反應過來,立刻有人拍手附和:“好,太棒了!”
宋子墨見狀,隻微微笑了笑,跟著揮杆,同樣,一杆進洞。
他們公司圍觀的人群,頓時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接著,距離開始加大,現場的火藥味也逐漸濃鬱下來,誰也不想被誰比下來。
兩人都使出了渾身的解數,現場的觀眾都屏住了呼吸,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影響了戰局。
這場比賽,進行了整整兩個小時,還沒有分出勝負來。
距離已經大的不能再大,甚至,他們連球洞都要看不見了,最後完全是在比到底誰距離洞最近。
太陽越來越大,熱的他們逐漸也沒了說話的力氣,唐季禮也有些不耐了,但是這個時候誰先走了就等於先認輸了,因此絕不能先提出來離開。
慕夜白放下球杆,說:“宋總,這麼比咱們比到明天天亮也未必能比出接過來,咱們一杆定輸贏吧。”
“行。”宋子墨十分爽快的答應了。
宋子墨先來。
然後是慕夜白,他舉杆,揮動,突然,殷夢狠狠打了個噴嚏。
慕夜白眉心微微一皺,球已經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