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我就實話實說了。雖然你畫的蓮的確脫俗、清雅十分幽雅,但是蓮旁的綠葉卻顯得太過惹眼,總個人感覺太過突出,如果畫的主角是蓮的話旁邊的綠葉不應該如此顯眼,這樣反而會讓人忽略蓮,而且第一眼所注意的則是那葉而不是蓮。”龍飛煜看似漫不經心地對鳳舞所畫的畫評頭論足一番,但是鳳舞知道他所說全在理而且更是句句精練壓點。
“殿下所言在理,那殿下也一定知道鋒芒太露必遭人嫉的道理。”鳳舞將畫紙卷起靠近蠟燭,點燃後放入一旁的盆中。
“這麼好的畫幹嗎要燒啊?”龍飛煜急忙衝到盆邊踩滅了燃燒的畫紙將它從盆中揀起。
“既然此畫有缺陷當然要毀後重畫。殿下,又何須如此緊張。”青衣走向書桌用了一刻時間重畫了一幅幽蓮,將此畫掛於牆上。
“就算是這樣也不用這麼決絕地燒了吧!對了,母後兩天後為觀音誕辰舉辦一場宴會是嗎?”龍飛煜眼著一臉冰霜的鳳舞,不知為何心頭泛起點點苦澀,她的冷漠讓他感到無奈,她的睿智讓他感到意外,她的決絕讓他感到酸澀。
如此一位絕代佳人嫁給自己也許真是委屈了她,如果她不嫁於自己也許將來的她一定會成為一位賢惠能幹的妻子,但是嫁給了他這樣一個混世魔王也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她這樣的女子本不應該屬於他,但是上天卻將她帶給了他,他又能怎樣呢?也許隻能好好待她來彌補對她的虧欠。
“是的,臣妾答應了母後一定與殿下一起出席,不知殿下意下如何?”青衣那單純毫無雜質的眼神讓所有人在她麵前都顯得醜惡,而她那冰冷的話語也讓人覺得此女子絕非凡品。
“隨便啦!既然你已經答應母後了那就去咯。”龍飛煜早就從龍飛澈口中得知了這件事,隻是為了打破如此尷尬的氣氛才隨口問了問而已。
“如果殿下是因為臣妾答應了母後才去的話,那麼殿下大可不必勉強自己去。”青衣認真、堅毅地直視著龍飛煜那雙桀驁不羈什麼都無所謂的笑眼。
“呃……”被她這麼一看頓時感覺渾身上下極其地不自然,放誕的笑容慢慢隱去。
她是如此地聖潔,就象天上的仙子般不可侵犯,而自己卻如此地卑劣就象地獄中的魔鬼般不堪。
“臣妾累了,就此告退。”青衣微微欠身後踏著輕盈的步伐走出了書房。
勉強?也許真正勉強的是她吧……嫁給自己這樣一個混世魔王試問世上有哪位女子會不覺委屈,而要與自己這樣的人生活敢問世上有哪個女子不覺勉強……
生於世上二十載每個人都把他當成混世魔王每個人都把他當成無能之輩,所有人都不在意他這樣一個人,就連生他的母後也從未真正了解過他,但是此女子卻一語道破了他心中的想法,如此睿智大氣心思甚密似乎能看透人心的女子如果是男兒身必定能成大器。
一句鋒芒太露必遭人嫉已經道出這深宮大院中的是是非非爾虞我詐,俗話說一如豪門深似海更何況這高牆紅瓦的皇宮呢!
後宮的勾心鬥角讓他看透了一切,寧願做一個被人嘲笑的糊塗皇子也不要做一個人人稱讚功績顯赫的皇子。
後宮如戰場隻有一條定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唯一不同的是後宮是一場胭脂仗使的是心機而不是利器。
這場仗將會永遠持續永不結束,在這場中沒有永遠的勝者隻有越來越多的冤魂與屍體。
三千粉黛打這場仗隻因為要得到一瞬即逝的寵愛與那頂沉重的鳳冠,為何這麼多人就因為名利迫使自己整天身處於水深火熱中?
兄弟手足打這場仗隻因為一聲聲的萬歲與那把可以作俑萬千江山的龍椅,為何這麼多人就因為江山磨滅了他們的人性整天盤算著如何得到那把龍椅?
看清這一切的人才能得到真正的解放,隻有那樣才能使自己過地快樂,也隻有那樣才能保自己周全。
做一位糊塗不理事世的皇子有何不好,無論到時誰作俑那把龍椅自己都有著一畝三分地來過完自己平靜的生活。
不需要萬人的追捧因為那樣會讓自己分不清孰敵孰友,不要父皇的寵愛與器重因為那會成為了解自己生命的導火線,不要那作俑江山的野心因為那會使自己深陷萬劫不複的深淵;要的隻有安享太平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