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聽見有人叫自己,扭頭一看,竟然是楚湘君。
“湘君?你怎麼也在這,你不是回陵安王府了嗎?我出來采辦點東西,天色已晚,便在這留宿了。”江月從外麵采藥回到山穀的時候,才知道楚湘君已經離開了,還有些難過與不舍。後來,廖子晨突然總是到訪,雖然屢次被自己趕走,從他的口中無意中才得知原來楚湘君是陵安王府的王妃,當時還驚歎不已。
“呃呃……師父……”聽完江月的話,楚湘君竟忍不住哭了起來,想到前些時間在山穀裏的日子,雖然心中有牽掛,卻是輕鬆自在、無憂無慮的,突然看到江月師父,心裏所有委屈都湧上心頭,毫無防備,傾泄而出。
江月把楚湘君拉到自己屋裏,關懷了幾句,楚湘君這才停止了哭泣,然後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江月。
江月沒想到楚湘君會遇到這麼多事,不禁想到了自己,曾經的自己不也是像她一樣天真的渴望著愛情,渴望著幸福,可是,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從此以後,她再也不相信愛情了,甚至她痛恨所有的男人,所以她經常告誡廖子錦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湘君,我告訴你,女人一定不能把自己的所有感情都投資在一個男人身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就知道了。”說完,江月開始回憶起她曾經永遠不想再提起的故事。
“你的父親把我從妓院裏救出來之後,送我到山穀裏學醫,我的師父是當時聞名於世的塞華佗,他醫術精湛,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與我同時在師父門下學醫的還有一個男子,因為他比我先入門,所以他理當是我的師兄,師兄待我極好,總是教我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最後,我的醫術竟然比師兄還好,師父總是誇我有慧根,師兄當時也沒說什麼,一直以來,我和師父師兄三人在山穀裏過著與世隔絕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有一天夜晚,師父突然把我叫道他房裏說他快不行了,由於長時間自己親自試藥,體內淤積了太多毒素,給我一本醫術,說是他畢生研究,讓我好好鑽研,把他的醫術發揚光大,說完師父就去世了。”說到這,江月竟流起淚來。
“後來呢?”楚湘君好奇地問道。
“後來,山穀裏就剩下我和師兄二人,我也沒有多想什麼,把師父給我留下醫書的事情和師兄說了,當時師兄也沒說什麼,之後他突然變得對我特別好,我甚至覺得他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後來才知道,他對我所有的好就是為了讓我對他放鬆戒備。有一次,師兄突然給我做了一桌美味佳肴,我們吃的很開心,我覺得自己已經有點喜歡上了師兄,父親去世後,再也沒有人對我這樣好了。最後我突然暈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他糟蹋了,他給我下了蒙汗藥,偷走了醫書,從那以後再也沒有遇見過他了,否則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也難解我心頭之恨。”江月說完,眼裏充滿了化不開的仇恨。
“師父……”楚湘君走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江月,她沒想到江月師父遭遇了這麼多比自己悲慘一萬倍的事情,與她相比,她怎麼能算得上悲傷呢,瞬間心裏也不再為剛才的事難過。
最後,楚湘君告別了江月神醫,她還是決定回到府裏,不管發生了些什麼,她都不想再逃避,屬於自己的東西奪不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也不想再強求,隻希望在安靜的流年裏,平靜的度過,享受每一個不能被忽視的日子。
皇甫燁帶瑾兒回府後,看了太醫,太醫說並無大礙,需要調養幾日,本來瑾兒體質就不好。皇甫燁安頓好瑾兒,本想離開,瑾兒卻始終抓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讓皇甫燁陪著他,不然她害怕。皇甫燁也沒有辦法,於是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