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奎聽到步遠這話,心卻是一沉,臉上卻是陪著笑道:“宰相大人說笑了,草民隻是一個庸醫,隻能看看病,又怎會幫得了宰相的忙?”
步遠聽到孫奎的話,臉色一沉,冷聲道:“隻是眼下這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了。”
聞言,孫奎一驚,卻見坐在主位上的宰相,依舊隻是雲淡風輕的喝著茶,仿似剛才那般強硬的話不是由他說出來的一般。
步遠放下茶杯,臉上卻是重新浮起笑意,道:“聽聞孫大夫膝下有兩個兒子,還有若幹孫子孫女,這等的福氣,還真是讓老夫羨慕啊。”
孫奎麵色一白,他自然是知道步遠這話下的威脅之意。但是卻也知沒有其他辦法了,隻好硬著頭皮道:“都是些頑劣小子,哪有宰相這般福祿深厚,還請宰相不要為難他們。”
步遠輕輕一笑,眼中閃過狠戾之色,道:“為難?若是孫大夫完成了本宰相交給你的事情,本宰相自然是不會為難他們的。”
話已至此,孫奎也知再無其他選擇了,隻好低頭問道:“不知宰相讓草民辦的事情是何事?”
步遠笑道:“這般識時務者,才為俊傑。本宰相有一女,眼下正是陵安王府的正妃。隻是這步王妃卻是遲遲沒有身孕。”說道這,步遠卻是頓住,看著孫奎。
孫奎心中一喜,若隻是想要些讓身子易受孕的方子,那自然是及其容易的。便連忙出聲道:“草民可馬上為王妃寫上一個方子,讓王妃照著方子好生補補,便是極易受孕的。”
步遠的眸色一沉,沉聲道:“不必了,眼下你隻需讓步王妃有懷孕一月有餘的跡象便可。”
孫奎一聽,臉上原本的欣喜之意,此刻卻是變成了震驚之色,步王妃竟是要假孕,這可是犯了七出之條,應當被休棄的。
步遠見孫奎臉上的神色,自然是知道他已經明白,不由沉聲道:“若是孫大夫辦成了,那本宰相便將孫大夫薦入太醫署,隻是,若是孫大夫辦不成,那你的妻兒便休怪本宰相無情了。”
事已至此,孫奎自是知道自己已經推脫不了了,便隻好硬著頭皮道:“草民即刻便寫一張方子,按照次方來抓藥,每日午膳後煎服,三日後便能有有孕一月的脈象。這脈象,就算是醫術再高超的大夫,也是看不出來的。”
步遠聞言,臉上露出了笑意,道:“孫大夫果真是醫術高明,本宰相倒是沒有看走眼。既是這般,那你便將方子開了回去吧。”
孫奎雖是無奈,卻也隻好留下了那方子。
步遠將那方子看了幾眼,上麵都是些普通的藥材,倒也不需要大費周章地去準備了。向來想,步遠便讓身邊的小廝將方子上的藥材準備好,並著一封信,讓一直在外頭候著的秋晚帶了回去。
皇甫燁道楚湘君的院子中時,正是用晚膳的時候,妙兒早便知道皇甫燁要過來,已經安排好了晚膳,眼下遠遠便看見皇甫燁走了過來,妙兒連忙進屋通知楚湘君。
因著腳上的傷,楚湘君一直隻能坐在椅子上,行動也是不甚方便。但是眼下大夫已經處理了傷口,用白布包著比起之前要好得多了。
皇甫燁一進來便是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楚湘君,裙裾放下,遮住了腳上的傷,但是卻遮不住楚湘君臉上微微的蒼白之色。
皇甫燁登時想到了今天的事情,這些人,未免也太過膽大,竟然敢對他的王妃下手。
眼見著楚湘君就要起身行禮,皇甫燁忙著上前一步,道:“你腿上有傷,無需施禮。”
楚湘君本就是不喜歡這諸多的禮節,眼下見皇甫燁既是這般說道,便又坐回椅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