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眼下這步凝一進府,便給了楚湘君一個下馬威,眼下去巴結一番也是十分必要的。況且昨日,王爺在酒席上醉酒之後,換的卻是步凝的名字,這般的關係,定時不簡單的。
想著,腳步便到了步凝的院子,隻是呂清雪的算盤卻是打錯了。等她到達之時,皇甫燁卻是已經離開。
步凝的貼身丫鬟將呂清雪帶到偏房中等候著,呂清雪坐著等著,便也索性打量著這偏房中的裝扮。宰相府的嫡係姑娘出嫁,手筆果然不一般。
眼前的桌子,是以檀木做成,厚實古樸,上麵更是雕刻著精細的花。桌上的細白瓷茶杯,也是精細光滑,做工細致,上邊描著青色的蘭花。屋內掛著簾子,更是上等的絲綢。這些都不是按陵安王府王妃的規製來的,比起王妃的規製,更是顯得華貴一些。
細細打量完屋內的擺設,呂清雪這才意識道等候得已經有些久了,卻還不見那步王妃出現。呂清雪雖然心中惱怒,臉上卻也是不敢表現出來,眼下她還估摸不出步凝在皇甫燁心中的地位,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又等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呂清雪已經有些惱怒,卻見步凝這才從裏間懶懶走了出來,神色慵懶,身著淺紫衣衫,但是卻不如楚湘君那般清麗脫俗,反倒是帶著一種華貴的感覺,額鬢高聳,插著各色華貴的珠釵,更顯高貴。
步凝看著眼前的呂清雪卻是忍不住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眼前的女子,雖然穿著尚且算是清麗,但是頭上的珠花卻是釵了滿頭,配起來便是一副上不來台麵的打扮。步凝忍不住在心中道:早就便聽說陵安王府中掌管後院的是一個戲子,雖說那楚湘君是正妃,卻也是個沒有實權。本想著這戲子應該是有些手段,隻是現在看到呂清雪,步凝卻覺得眼前的女子俗豔至極,完全上不來台麵。
步凝有些不屑的眼光打量著呂清雪,呂清雪見狀連忙臉上堆滿笑意迎上去施禮道:“妹妹見過姐姐了。”雖說呂清雪早進王府,但是眼下步凝卻是正妃,呂清雪便也隻能自稱妹妹了。
隻是步凝卻似乎是沒有答應的意思,而是勾唇一笑,向前跨一步走到偏房主位上懶懶斜靠著坐下。半晌,才笑著看著呂清雪道:“呂側妃不必多禮。”
呂清雪臉色一僵,她稱呼步凝為姐姐,原本便是為了拉近距離,誰知這步凝竟然絲毫不領情,而是以呂側妃相稱。便是表示,她步凝是正妃,而呂清雪卻是側妃,她不屑與自己姐妹相稱。
呂清雪作為戲子,自然是會做戲的,臉上雖然僵了僵,但瞬間卻是反應過來。抬臉間,臉上又是堆滿笑意。似乎是想到什麼一般,呂清雪道:“昨日是步王妃和王爺大喜的日子,妾身今日便想著準備些東西給王妃送來。”說完,呂清雪便將臉轉向身後的夏芝道:“夏芝,給我把東西拿上來。”
身後的夏芝聞言,趕忙捧著手中的東西上前,隻是才邁出一步,卻聽見坐在主位上的步凝懶笑著道:“呂側妃的心意本王妃心領了,隻是這些東西本王妃卻是不能收。”
呂清雪聞言一怔,抬眼看著步凝。步凝嘴角接著勾起,勾出嘲諷的弧度道:“宰相府雖然清貧,但是這些東西還是能夠買起的。呂側妃還是將這些東西留著吧,沒有娘家幫持著,呂側妃也是不容易的。”
呂清雪聞言,卻是咬緊了牙。這步凝,未免太不識好歹,自己這般前來給她送東西,她竟是這般羞辱自己。不僅嘲笑自己是個戲子,更是說,她宰相府的嫡女,不屑收一個戲子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