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燁躺在床上,楚湘君便坐在一旁。皇甫燁見狀卻是笑了,伸出還未受傷的手,攬過楚湘君,讓她也躺了下來。皇甫燁很小心,沒有碰到楚湘君身上的傷口。
見楚湘君露出驚異的神色,皇甫燁笑道:“你也累了便這般躺著吧。放心,本王身上尚且有傷,若是要對你做什麼你也是可以逃脫的。”
楚湘君心道:“你是王爺,若是你真的來硬的我能拿你怎麼辦?”
隻是皇甫燁果真是十分規矩的,隻是將頭靠在楚湘君的頭上,便陷入了沉睡。但是摟著楚湘君的那隻手卻是沒有鬆開。
第二日一早,楚湘君便醒了過來,見皇甫燁還未醒,便小心起了身。此時的皇甫燁,眉頭卻是緊皺著,楚湘君擔心著皇甫燁的傷口裂開了,便又仔細查看了一番,還好倒是沒有裂開。
一番洗漱,楚湘君換好衣服,卻聽得妙兒說昨日大婚的那位步王妃卻是氣衝衝地趕了過來,說要見自己。
楚湘君不用想便知道,定是為了皇甫燁。還未等楚湘君囑咐妙兒帶步凝去偏房坐著,不要吵到了王爺,卻見那步凝已經進來了。
今日是楚湘君第一次見步凝,卻也是忍不住心中讚歎道,眼前的女子自然是極美的。烏發如雲,此刻被高高挽起,挽就一個精致的流雲髻。發上插著精致的朱釵,雖是打扮得隆重,卻倒也沒有呂清雪那般的俗氣。
皮膚雪白,一雙眼睛眼角微微上挑,顯出些媚態,眼波流轉間,更是勾人心魄。一身淺紫的紗裙,將步凝玲瓏的體態勾勒出來,細腰盈盈一握,走起路來更是搖曳生姿。
加之步凝作為宰相府小姐,養尊處優慣了,身上倒也有些渾然天成的貴氣。
步凝也是對著楚湘君一番大量,眼角更是微挑著道:“你便是和我平起平坐的楚湘君?”
楚湘君聞言微微挑了挑眉,眼前的這個女子,當真是驕橫無理,隻是此時她卻是不能和步凝相爭的,便低眉順眼道:“正是。”
步凝見楚湘君這般好打發,便更是惱怒起來:“你這騷蹄子,竟敢在我大婚之日勾引王爺,你還要臉不要?”
楚湘君聽著步凝這般鬧騰,心中也是起了怒意,但是想著皇甫燁眼下的處境,恐怕還需要宰相府出力的,便也隻是忍著道:“昨日王爺喝醉了,來了我的院子中睡下了,本王妃也是無意冒犯妹妹的,還望妹妹見諒。”
步凝聽著楚湘君的一聲妹妹,卻是更加惱怒不已,雖說心中知道,作為平妻,楚湘君先入王府,自然是以姐姐相稱的。但是眼下這情境,卻是讓步凝惱怒不已了,更何況皇上賜的是管理陵安王府後院之權,眼下這楚湘君隻是個掛名王妃,卻也敢叫她妹妹?
步凝柳眉皺起,喝道:“你這賤人,竟敢呼我妹妹?眼下皇上是讓我管理整個陵安王府,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在我大婚之日勾引王爺,看我不給你個教訓。”說著步凝竟是要上前教訓楚湘君。
楚湘君站在原地,卻是不準備躲開,她心中明白,眼下皇甫燁在朝中的局勢危急,眼下是萬萬不能得罪了丞相府的。
隻是步凝的巴掌還沒有落下來,卻聽見內間傳來了一個冷厲的聲音:“住手!”楚湘君回頭,卻見是皇甫燁,眉頭便忍不住微微皺起,他身上還帶著傷,不知道這般下床會不會撕裂傷口。
皇甫燁早就被外麵的爭吵聲吵醒,聽了幾句便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便讓丫鬟重新找了件衣服為他換上。隻是他才走出內間便看到了步凝舉著手要教訓楚湘君的情形,便是覺得胸口一股無名怒火湧了上來。
步凝也是轉臉,便看到了站在內間門邊的皇甫燁,今日的皇甫燁身著著黑色的長袍,銀色鑲邊,黑袍上更是暗紋滾動,更顯華貴。皇甫燁的無關本就俊朗非凡,此刻雖然臉上因為傷口而顯得有些蒼白,但是威嚴卻是絲毫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