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君看著皇甫燁肩上的傷口,血液馬上便要凝固,便急忙找來剪刀要幫皇甫燁將衣服剪開,不然這樣下去,定是會感染的。
隻是皇甫燁卻是抓住了楚湘君拿著剪刀的手,輕聲道:“不要亂動,你受傷了。”
楚湘君抬頭看著皇甫燁的眼睛,那雙幽深的黑眸中,此刻竟滿是關懷之意,那樣關懷的神色,竟是讓楚湘君心中亂了。
楚湘君連忙掙脫,不再去看皇甫燁的眼睛,冷聲道:“你的傷口更嚴重,若是不處理,定會更嚴重,我的傷尚且不礙事。”
皇甫燁見勸不住她,便任由著她剪開自己的衣服。傷口很深,看得楚湘君都心生不忍。但是皇甫燁卻沒有出聲,隻是目光定定的看著楚湘君。
此時的楚湘君,眸中竟然顯露出關切之色。秀麗的眉頭卻是微微皺起,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傷口,還是因為肩上的傷口被扯動而疼痛得皺起眉頭。
不一會兒,楚湘君便將皇甫燁肩上的衣服全部剪去,露出了肩膀上的肌膚。稍稍有些帶著古銅色的肌膚,更顯出男子的健壯。皇甫燁的身材雖不是那種特別瘦削的身材,卻也無一絲贅肉,反倒是更顯出男子本該有的挺拔之美。
正在楚湘君暗暗打量的時候,卻見皇甫燁的臉上竟是顯出一絲蒼白的笑意,皇甫燁扯著嘴角笑道:“王妃對本王的身體可滿意?”
楚湘君禁不住紅了臉,這種時候,皇甫燁竟還有心思開玩笑。
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楚湘君從袖中掏出了那方明黃色的手絹大小的布帛,遞給皇甫燁道:“妾身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想來也是很重要的,還是王爺保管著吧。”
皇甫燁看著那方布帛,眼神卻是一冷,道:“你不妨看看這個是什麼。”
楚湘君聞言,將那布帛打開看了一眼,不禁大驚失色,看來,眼下朝廷中的局勢竟是比她猜測的還要可怕。那方小小的明黃色的布帛,竟是一方聖旨:
若太子和謝威有反意,汝可憑此帛取而代之。
雖說板式以及言辭大不相同,但是右下角的那一方國璽的方印卻是十分明晰的。隻是沒想到,這太子竟也有反意?楚湘君卻是不明白,若說是太子,自然是皇上駕崩後的國主,那他又為何這般急不可耐?
皇甫燁似乎是明白了楚湘君的想法,出生解釋道:“朝中早有傳言,說太子殘暴不仁,父皇有意改立本王為太子。”
楚湘君聽皇甫燁這般解釋,卻是終於明白過來,眼下,皇甫燁手中若是有了這布帛,太子和謝威必定不敢輕舉妄動。隻是,皇甫燁卻怕是會惹上不少麻煩了。
兩人正沉默著,卻見妙兒進來了,手中拿著兩瓶膏藥。妙兒說馬彥怕有人生疑,已經回去了,隻是這府中治刀傷的藥卻是不多,隻有這兩瓶了。
皇甫燁見狀,便抬未受傷的那隻手臂,將妙兒手中的藥接過來。楚湘君一驚,正想接過來為皇甫燁上藥,卻聽到皇甫燁道:“把衣衫脫掉。”
楚湘君一驚,卻見皇甫燁看著她的肩膀,她瞬間便反應過來皇甫燁這竟是要為她上藥,便搖了搖頭道:“這藥膏隻剩下兩瓶,還是王爺用吧,妾身的傷口不深,無大礙的。”
皇甫燁臉色卻是一沉道:“若是你不用藥,那麼本王便也不用了。”
楚湘君無奈,隻好慢慢脫下肩頭的衣衫,露出潔白的肩膀,隻是此時,那道半寸長的傷口卻是有些可怖了。皇甫燁看著楚湘君的肩膀,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但是塗抹藥膏卻是很溫柔的,楚湘君倒是沒怎麼感覺到痛意。
眼見著皇甫燁一副要將這一瓶藥膏全都用在自己傷口上的樣子,楚湘君卻是心疼了,連忙出聲提醒道:“王爺,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