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轟轟烈烈地穿過整個青春,焚毀的不僅是如花容顏,還有純淨輕靈的心。當曲終人散,一切紛擾是否就此過去?
——蘇軟軟
臨近中午卓澈再度出現。一起來的,還有連昊、寧助理和顧青頻的貼身保鏢夜貓。個個麵色寧重。
“出什麼事了?”蘇軟軟察覺到不對勁,遞上茶水的同時不由詢問。
“青頻她……”
不待卓澈說完,夜貓將杯子用力放在茶幾上——顯然是隱忍了許久的怨怒,跳到蘇軟軟麵前指著她的鼻翼質問道:“夜裏你到底和我家小姐說什麼了?”
蘇軟軟一怔飛快看了眼卓澈,囁囁道:“沒……沒說什麼啊?”
“沒說什麼我家小姐會玩失蹤嗎?”夜貓口不擇言恨恨道,“一定是你要我家小姐把澈少爺讓給你。是不是?看不出你心腸這麼壞。”
“我沒有。”
“狡辯,哼!你一沒我家小姐漂亮,二沒我家小姐有氣質,三沒我家小姐有學識。憑什麼讓澈少爺要你不要她。肯定是你使了詭計。是不是?”
“我……”蘇軟軟捕捉到他話裏的信息,不由也有些慌了:“等等,你剛說什麼?顧小姐不見了?”最後一句卻是問卓澈的。
“你少裝蒜。”夜貓氣呼呼的。
在廚房裏幫忙的蘇家小妹聽著再也忍耐不住了,一甩手裏的青菜跑出來狠狠推了夜貓一把凶巴巴地說道:“你誰啊你?恩?你凶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老姐?仗著自己是雄性動物嗎?瘦不隆冬的,也不稱稱自己幾兩重。”說著用食指很藐視地撮他的胸。
夜貓驚訝得不斷後退。生平頭一次見到這麼凶悍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明明才比自己大那麼一歲明明就低了自己好幾個頭。這這這也太沒麵子了吧?想著一挺胸正要回擊。
蘇家小妹卻搶先一步,嘴裏劈裏啪啦地道:“怎麼?不服氣是不是?過來我問你。深更半夜的,我姐一個弱女子無緣無故僅穿著睡衣出去做什麼?是不是你們把我姐姐擄走的?”
“你你……你怎麼知道?”野貓驚訝得下巴掉了一地。
“嗬嗬!”蘇家小妹陰惻惻地假笑,突然踮起腳尖拽住他的耳朵往院子拖去,聲音卻提高幾分;“說,把我姐姐擄出去是何居心?”
原本在一邊商討顧青頻失蹤之事的眾人,忽然聽見夜貓吃痛的嚎叫不由望過去,看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這野蠻的女人。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你到底說是不說?”小手一扯一扭,又是一番豬嚎。
“好嘛!我說啦。不過就隻告訴你一個人!”夜貓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委屈地道。
蘇家小妹得意地朝姐姐猛眨眼:“老姐,你教的絕招真管用。”
什麼啊?要不看你是個女孩子,我早一拳打扁你了。夜貓摸著疼死的親親耳朵,心裏卻如是說。
蘇軟軟在眾人“哦”一副了然的目光下,滿臉尷尬地幹笑幾聲。
卓澈深深地看著她若有所思。
“再去現場看看吧。”蘇軟軟提議。
眾人皆頷首讚同。一致意見下,連昊和蘇媽媽留守,萬一顧青頻會自己回來。匆匆用過午膳,其餘眾人一並驅車前往仙侶山。
仙侶山。至縣第一名山。海拔2900米。高聳入雲。因其形狀纖美,草木植被濃鬱蔥蘢,故古稱“神女峰。”早些年便劃為至縣第一旅遊勝地,已修了一道柏油路可直達山頂。半山腰,有車輪刮過的痕跡,車子便是自此翻下山坡,卡在灌木從中。大家小心地扶著鬆木往下爬。以車子為中心擴張數十米掘地似的搜尋,毫無所獲。令蘇軟軟驚訝的是,包括車子在內,案發現場一絲血跡都沒。這樣看來,應該不是車禍失蹤了。目光忽然被某處吸引。那,是一片斷崖。
“軟軟你去哪?”卓澈喚道。
“我去個地方瞧瞧。”蘇軟軟回過頭應道,卻腳下一滑,情急之下抓住旁邊的樹枝,雖然沒有滾落下去,膝蓋重重跪在地上凸起的尖利石頭上,血跡馬上湧了出來,疼得她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