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的人,注定一生不休。那麼幸福,是否還可以繼續期許?
——蘇軟軟
蘇媽媽幹淨利落地為女兒辦理出院手續。臨走前,難得地板起臉嚴肅認真地和夏宇翔說:“小宇,如果你真為我們家軟軟著想,請你以後別再來找她。你已經是個有家有室的人。請多擔待點。至於她肚子裏的孩子,以後也請不要過問。與你無關。”
蘇軟軟自始至終麵帶微笑未說過半句話。心裏卻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由衷的感謝母親。真好!可以回家,可以不用再麵對那兩個男人!真好!
日子一晃過去數天。
夏宇翔每天都會早早的站在曠野中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槐樹下,遙遙凝望蘇軟軟的窗子。日落十分方落寞地轉身離開。
而卓澈則附近的賓館住下。顧青頻一幹人也隻好無奈地留下來。
這些日子,隻有連昊進得了蘇家大門。他是這樣說服蘇媽媽的:“無論怎麼樣。你女兒的眼睛比什麼都來得重要對不對?雖然診斷上是沒什麼大問題。但是還是需要醫生的專業護理和複診。”
蘇媽媽究其事情輕重,隻好首肯其出入。隻是連某人每次都會恰恰午飯前那麼一會趕到,“順便”蹭頓溫馨午飯。沒辦法,雖然隻是普通不過的家常菜,經由蘇媽的手烹製,卻美味無比。偶然有幸一嚐,饒是吃遍山珍海味的連昊也留戀不已。
這天中午,蘇媽媽依然一言不發地收拾碗筷。而連昊依然笑眯眯地取出儀器給蘇軟軟檢查。
正當連昊收拾東西準備走人時。蘇媽媽忽然站在廚房門口叫住他:“連先生請稍坐會。”說著吩咐蘇家小妹將姐姐扶上樓。
待聽不見腳步聲,蘇媽媽將濕漉漉的手往圍裙上搓了兩把,自黑布褲子口袋裏掏出張暗紅的發舊的存折,遞過去道:“勞請連先生轉交給卓澈,前幾日的住院醫療費。我想應該夠了吧。”
連昊望著眼前女人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年輕時候也未必十分美麗,但自有股寧靜深遠的氣質。此刻雙眸堅定而認真,語氣頗有令人無法拒絕的氣勢,眼底的興味更加濃鬱了。
連昊推了推眼鏡,接過存折一千零一次笑眯眯道:“不必這麼客氣喊我連先生,你可以……”
“我還有事,連先生請便。”說著,旋身上樓。
連昊無奈而可愛的攤攤手,小聲嘀咕:“隻是叫名字而已,有那麼困難嗎?”
蘇軟軟一覺醒來,看了眼鬧鍾還不到4點,有些詫異。平日眼睛睜開已是掌燈十分。慵懶地坐起來伸伸懶腰打個哈欠,真是愜意。忽然動作僵住,眼珠一轉。居然,居然能看見了。嘿!太好了!
“媽——媽——”飛快溜下床隨便汲了雙人字拖,跑出房間,一麵開心地大聲喊道。“我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