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中時間過得說快也快,說慢也難熬,轉眼又是一年深秋,天氣逐漸寒冷下來,這皇佑寺本就是在偏遠出,這裏的氣溫自然是比其他地方陰冷。這裏靠近大山,山中時常有大霧繚繞,地勢陰冷加上時常的陰雨綿綿,這讓季璿璣感覺全身上下都濕噠噠的不自在。
“折柳你去找師太們多要些炭火,這屋子裏太冷了!”季璿璣是個怕冷的人這或許也與她的生辰八字有關,陽日陽時生的極陽之人,自然是怕冷。
折柳聽到季璿璣說的連忙解釋道:“小姐,原本供應炭火的師太有事離寺了,換了個新師太管事,估計是疏忽了,我這就去找她!”
折柳走到是師太們居住的禪院敲了新管事師太的房門,“師太,打擾了!”
原本禁閉著的房門被“哢呲”的一下打開了,裏麵走出一名長相尖酸刻薄的尼姑,折柳看這位尼姑眼熟,怎麼好像在宮中見過?但是一想應該是不可能,宮裏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皇佑寺呢。
“有什麼事?”新來的管事師太上下打量了折柳一眼,這皇佑寺中隻有三人又頭發,眼前這個不用問也知道是宮中出來的貴人。
“打擾師太清靜了,是這樣的釋憂娘子屋裏炭火不足,可否勞煩師太給些炭火?”
新來的管事師太冷聲笑到:“這炭火每個禪房的數量都是固定的,怎麼,就釋憂身嬌體弱的不夠用?怎麼,這出家了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娘娘?”
折柳不想與她爭吵隻能耐著性子說:“釋憂身體虛弱,煩請師太大發慈悲多分些炭火吧,小的懇請師太多多照顧。”
這新管事的師太其實是皇後娘娘身邊伺候著的迎春,被皇後娘娘安排到這吃齋念佛的皇佑寺心裏本來就一肚子氣了,正打算將這滿肚子火發在季璿璣她們身上,這下好折柳自己送上門來。
“照顧?怎麼,都已經出家了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鳳貴妃。”說完迎春搖搖頭說:“不對,我都忘了這鳳貴妃已經被貶為答應了,應該是季答應才對,怎麼?都已經是個小小的答應了,還那麼嬌貴?”
聽到迎春這話屋裏的其他幾個小尼姑全都“噗嗤”的笑了出來,有的早就看不慣季璿璣了,大家都是修行的人憑什麼她什麼事都不用做,“季答應啊?原來是個失了寵的落魄貴人啊,也就住持師父把她當成什麼貴人供奉著。”
“是啊,這落魄的鳳凰可不如雞,想要炭火啊,自己想辦法去啊!”
折柳聽到屋內傳出嘰嘰喳喳的嘲諷聲,氣紅臉但是她們說的也是事實,自家小姐出家前已經被貶為答應了。
“還貴人呢?這是把我們都當成傻子嗎?還帶發修行,說不定就是被宮中嫌晦氣趕出來的。”迎春看到折柳漲紅的臉心裏一陣得意,“想要炭火是嗎?來,給你們指條明路,這山上有許多樹木,你們可以去砍些來燒柴火,反正都是個落魄的人了就不需要那麼多窮講究了!”說完迎春猖狂的大笑“咚”的一聲關上門。
“你們!”折柳沒要到柴火還被諷刺了一番,氣呼呼的回屋。這樣的天氣,山路陡峭,怎麼可能前去砍柴,這分明就是為難她們。
季璿璣見到折柳小臉漲紅知道是受欺負了,“怎麼了?沒要到炭火?”季璿璣見外麵冷風呼呼的吹知道折柳這一來一回一定是凍壞了,倒了杯熱茶給她暖暖身子。
“怎麼了折柳姐姐,是誰欺負你了?”紅菱將晾在外麵曬幹的衣服收進來,一進屋就看到折柳臉色不大對勁。
“都是些出家人,怎會說話如此難聽?不給就算了為何還要落井下石呢?”折柳邊說邊搖頭,“這也根本不配當出家人!”
“你是說新的管事師太?”季璿璣見一向脾氣好的折柳居然在罵人,看來一定是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對啊。”折柳喝了口熱茶緩了緩情緒,“不過我覺得這師太有點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折柳仔細回想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難道是她記錯了?
“難不成是宮中派來的?”紅菱待在宮中許久自然知道有些手段,可是小姐現在已經不在宮中了而且也失寵了對宮中的其他娘娘們不會造成影響的。
“宮中?”季璿璣一聽紅菱說第一個想到的是花想容,隻有花想容會這麼痛恨自己,但是折柳又怎麼會見過花想容身邊的宮女,難道是皇後?宮中除了花想容接著最痛恨自己的就屬皇後了,“會不會是皇後身邊的?”折柳曾經被發落到浣衣局,所以見過皇後身邊的宮女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