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又說:“身份證是真的,身份證上的資料應該也是真的,沒什麼可疑,但是他這幾年逃出福利院,在什麼地方讀過書,做過什麼沒有人知道而永和街23號也早就拆遷了。”
高琛拿著資料,陳江山跟著他,進了審訊室。
這時盤問他的警察還在那裏氣急敗壞地拍著桌子說:“你給我老實點,叫什麼名字。”
寶寶嬉皮笑臉的說:“身份證都被你拿走了,你們自己不會看呀?還問我?”
兩個坐著的警察,見高琛進來,其中一個起了身,給高琛讓了座。
高琛在寶寶對麵坐了下來,拿出一根煙遞給寶寶說:“要不要來一根。”
寶寶吊兒郎當的看著高琛,依舊不說話。
高琛說:“你現在嘴再硬也沒有用,我們已經掌握了不少海王殿的犯罪資料,你跟方靜兩個人共同參與了多起蓄意謀殺案,如果你肯轉作汙點證人的話,我可以在法官麵前盡量為你求情,你自己考慮一下。”
寶寶冷冷一笑說:“如果你有證據就抓我,別跟我講屁話。我也懂法律,你們能告我什麼?大白天翻陽台?你們最多隻能扣留我四十八小時,到時候還不要乖乖放我走,何況,我律師沒來,我有權保持沉默。”
陳江山盯著寶寶,平靜地說:“你這樣子誰也幫不了你,也幫不了方靜。”
寶寶繼續冷笑下,依舊不說話。
高琛惡狠狠地一踢他的椅子,椅子滑到牆壁,指著他的鼻子說:“你他媽的別以為你不說話就拽了,這裏是警察局,我玩死你,就像拈死一隻螞蟻。”
寶寶突然逼近高琛,他說:“你跟靜長得好像,你跟她什麼關係?”
高琛站了起來,抓住寶寶的衣領說:“你別跟我花玩樣。”
這時陳江山說:“高警司,你這樣子沒有用的。”高琛放開寶寶,寶寶得意的笑,說:“你們警察要跟陳警官好好學學。”
高琛甩了甩手突然一拳擊向旁邊的警察,那警察一時沒反應過來,倒在地上,他爬了起來,高琛對正在做筆錄的警察說:“加他一條罪,襲警。”
寶寶說:“你擺明了就是玩我。”
高琛說:“玩你不是目的,目的是玩死你,你如果你硬要一個人扛的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坐一輩子的牢。”
寶寶說:“好,你想知道也可以,但是我隻跟陳警官一個人,還有把監控器給我關掉,否則我什麼也不會說。”
高琛看了看陳江山,陳江山點了點頭。
陳江山坐在寶寶對麵,說:“你現在有什麼可以跟我說,為了幫你自己也好,為了幫方靜也好。”
寶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害死靜的人是你,她要是有什麼意外,我寶寶發誓,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陳江山緊張地說:“方靜會有什麼意外?”
寶寶逼視著陳江山:“靜為了你,要脫離海王殿,她今天去海王殿跟龍太子談判。”
陳江山傻了眼,他心想: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了一個欺騙你的臥底這麼做值嗎?他脫口而出:“告訴我,靜在哪裏,我要去救她。”他要去救她,她一定要去救他,從昨天晚上起,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有這個權力的義務保護她。一直以來,他都努力克製自己不要對方靜動心,隻是工作,隻是任務,他是有目的地接近。可是他說服不了自己,對方靜的喜歡已經一點一點的滲透他的內心,他慢慢地對她改觀,明她是殺手,還是情不自禁的對她動了心。昨天晚上的這場情事,並不是他的計劃,而是情難自禁,而是對她真的動了心。
也許在很早以前,他就不再適合當一個臥底,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已經注定了。
寶寶說:“你別給我假惺惺的。”
陳江山說:“你什麼都不肯說,你會害死她的。”
寶寶逼視著陳江山:“害死她的人是你。”
陳江山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嗡,他衝了出去,他什麼也聽不進去了,他隻有一個念頭,方靜不能出事,他不能害了她。看著陳江山的背影,寶寶冷笑下。
一輛警車很正常的開到警察局的門口,車的側門也很正常的被拉開,這時的陳江山剛跑到門口,門一開,就有幾個人躥下來,用布袋一蒙他的臉,他什麼也不知道了,就被拖上了車。
這裏是龍太子位於淺水灣的別墅。
淺水灣浪平沙細,灘床寬闊,坡度平緩,海水溫暖,海邊遠處建有七色慈航燈塔,氣勢雄偉。很多富翁喜歡在這裏買別墅,其中包括香港巨商李嘉誠、包玉剛的豪華私宅。這些依山傍水的建築,構成了淺水灣獨特的景區,令人流連忘返。
方靜已經陪著龍太子一起吃了早餐,喝了咖啡,現在他下水遊泳了。
龍太子遊泳的時候,很不喜歡被打擾,他健碩的身體,在水裏自由的來回穿梭,像一條魚一樣。
方靜很安靜地站在泳池旁邊看他。
同時站在泳池旁邊還有好幾個黑衣殺手,任何時候,龍太子都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當中,這個世界上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警察想殺他,黑道想殺他,據說連意大利黑手黨都想要他的命,海王殿殺死的人太多了,多到連他自己也記不清到底有多少冤魂死在他的手上。他今天的家大業大,全部都是別人的鮮血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