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童敲了敲焦閑雲的頭,說:“哥哥真是聰明。”
隻見那老板還在微笑,似乎這件事與他無關,他本就是一個生意人。
可是,他已經到了寒暄麵前,就在這一刹那,寒暄抬起的酒碗就再也放不下了,但是他的目光還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不但臉還是那樣平淡,就是那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眼神依舊是那麼平淡。
老板笑著走到“五毒童子”麵前,說:“三個人,八千兩。”
那孩童死死地盯著他,冷冷地說:“為什麼這回這麼貴?信不信我們也把你用來練毒?”
老板還是笑道:“你們打不過我的。這次價錢為什麼這麼高是因為這三個人值這麼多。”
那孩童咬了咬牙,說:“就他們能值八千兩?”
老板點點頭,指了指元霸天和焦閑雲說:“他們兩個最多隻值一千兩,可是那個往死裏喝酒的人卻是值一萬兩。念在你們和我合作了這麼多年的份上,這次虧本賣給你們。”
那四個孩童如鬼魅一樣圍在老板四周,那說話的孩童又說:“你倒是說說那人如何值一萬兩了。”
老板指著寒暄麵前那桌子,對那人說:“看到那個手掌印沒有?”
那張桌子上的確有一個手掌印,而且還很深。
老板又說:“這個手掌印絕對能夠把那張桌子完全擊碎,可是那張桌子卻紋絲不動,就連那桌子上的東西也不曾動一下。由此可見,此人內功至深。”
他走了兩步,又說:“如此深厚內功之人,正好可以為讓你們事半功倍。倘若不值一萬兩那你們簡直可以去跳崖了。”
那孩童將八千兩銀票交給老板,冷冷道:“這次算我兄弟倒黴。”
老板拿著錢,並不數,而是掂量了一下,便笑著走到櫃台前,看著這五個孩童。
“五毒童子”迅速地把桌子拆成幾半,這是老板怎麼也無法想到的。
老板臉突然沉下來,大道:“你們把我的桌子拆了我怎麼做生意?”
那孩童這時才嘻嘻一笑,說:“今日我兄弟沒帶那些抬人的家夥,況且今日給了你這麼多錢,拆你幾張桌子也不過分,是吧。”
老板無奈,隻好看著他們拆桌子。
他們都不會讓自己吃虧,其實“五毒童子”將那些家夥帶來的,隻是他們料定老板會再次占他們便宜,所以索性便不拿出來。
人吃一次虧肯定不會在意,但接著吃了十幾二十次虧在不長記性,那不死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桌子基本上被他們拆完了,除了寒暄麵前那一張。
可奇怪的是,他們聽見了喝酒的聲音,這個聲音是從那最後一張桌子處傳來的。
寒暄又在開始喝酒,而且還是往死裏地喝。
老板臉色變了,以自己的點穴手法,迄今為止是沒有人能夠躲開或者運用內力衝開的,可是這人怎麼像是沒有被點住一樣!
他直直地看著寒暄,冷汗從手心緩緩地浸出,要說此人內功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那自己是感覺得到的,這是……?
老板無法解釋,就連五毒童子也不能夠解釋這是怎樣一個原因,他們那眼睛比誰睜得都大。
那說話的孩童緩緩地走過去,問道:“你是誰?”
寒暄沒有說話,在酒還沒有喝完之前他是不會說話的。
那孩童又問:“你這是什麼武功?”
寒暄還是沒有說話,因為還有酒。
那孩童見他如此,倏地以麻利的伸手迅速將剩餘的酒的酒壇抓住仍在地上,企圖打破這壇酒。
可是這壇酒還是完完整整地放在桌子上,動也沒動。
在場的人明明看到這個酒壇已經仍在了地上,可此刻卻怎麼還是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呢!
那孩童突然加快了速度,酒壇再次被他拿起,這次他不是仍在地上,而是往外邊拋去。
哪知酒壇還是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寒暄還在往死裏地喝酒。
他似乎是個瞎子,也是一個聾子,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不僅麵容淡淡的,就連那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目光依舊淡淡的,似乎所有的事情和他都沒有關係。
那孩童的內衣被冷汗打濕了大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寒暄那淡淡的一切,他突然說:“這酒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