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書生笑著點點頭,說:“小弟失禮了。來,霸天兄,小弟再敬你一碗。”
原來這個白麵書生正是一年前朝中狀元焦閑雲,隻因一直為官清廉而被官場那渾濁氣息層層排擠,最後不得不辭官。
老板在那裏看著這二人,此刻卻為焦閑雲感到無比惋惜。
焦閑雲說:“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勢必要好好醉他一場。雖然你我無法找到鳳凰島所在地,但是此去鳳凰島可能是凶多吉少。方才小弟想了想,這有可能是鳳凰島主人設下的以逸待勞,混淆視聽把我等逐個擊破的計策。”
元霸天哈哈大笑,說:“管他鳥的代勞待怨。要打老子和他打,但不過老子要弄清楚他鳥島到底和老子有何仇怨。”
元霸天又將酒喝下肚去,隨後,他便轉身看著寒暄,他也奇怪,自從自己和焦閑雲進來時這人便這樣往死裏地喝酒,直到現在也沒有停過。
這個人的確奇怪,而且不是一般的奇怪,簡直奇怪得要命。
焦閑雲看了看老板,然後再去看寒暄,自己和元霸天的話題足以吸引任何一個在場的人,可是這人卻是毫無感覺,難道他是聾子?
但不過元霸天就是喜歡這種喝酒之人,不顧一切,即便他是自己的仇家也要和他喝上幾大壇之後再算賬。
所以元霸天領著一壇酒走到寒暄的對麵,坐下,將酒放到桌子上。
桌子上已經有了一個空酒壇。
寒暄還在喝酒,目光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麵對前麵這麼一個莽漢,他卻熟視無睹。
難道他是瞎子?元霸天看著他那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目光,更加奇怪。
元霸天對寒暄說:“這位兄台,一個人喝酒並不是一件樂事。”
寒暄沒有說話,因為他還在喝酒,在他喝酒的時候除了一個人能夠影響他以外,是沒有什麼人什麼事能夠讓他停下喝酒的。
焦閑雲知道元霸天吃了閉門羹,便笑著走了過來,抱拳對寒暄說:“兄台這種喝法絕對不是一種理智的喝法。喝酒乃是一門學問,像兄台如此這般喝酒,恐怕兄台不久之後便喝不到酒了!”
寒暄還是沒有說話,更沒有看他們任何一個人,目光還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元霸天一拍桌子,本想發火,但是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焦閑雲立即拉住元霸天,把他拉到身後,便對寒暄鞠了一躬,然後笑著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元霸天火冒萬丈,欲再上前去,他本身就是這種直來直去的人,當然還有那火爆脾氣。
焦閑雲輕輕地對他說:“你那一巴掌的力道有多大?”
元霸天盯著他,說:“起碼有三十來斤。”
焦閑雲又對元霸天說:“以你那三十斤的臂力猛擊在哪桌上,起碼以這震動力加起來足足八十來斤。可是那桌子卻完好無損,就連桌子上的東西也沒有動一下。”
元霸天立刻想到剛才那桌子是連一點動靜也沒有,隻有一聲爆響。
他們扭頭又看了看寒暄,寒暄還在往死裏地喝酒,他們沒有見到這麼樣的一個人,從來沒有。
他們見過往死裏喝酒的酒鬼,但是他們卻沒有見過這麼一個不會醉的酒鬼。
他們絕對不會忘記這個人,永遠都不會忘記。
可是,等他們轉身的那一刹那,身子卻動也無法動彈。
他們被點住了穴道,被五個小娃娃點住了穴道,這五個小娃娃手腳都有鐵環和鈴鐺,頭頂梳著發髻。
焦閑雲不驚反而笑道:“你們五個娃娃怎麼這麼調皮,這麼捉弄我們。”
那站在他二人左麵的一個孩童嘻嘻一笑,說:“哥哥,我們兄弟五個已經餓了三天三夜了,能不能給點吃的?”
焦閑雲斜眼看了看桌子,說:“沒問題,這桌上有的是好吃的。你們隨便吃。前提是,要解開我們的穴道。”
那孩童搖搖頭,說:“不,哥哥,我兄弟不想吃那些東西。”
元霸天憤憤道:“你們要吃什麼?”
那孩童轉了個身,捏著元霸天的胡須說:“我們要吃的是你們。叔叔,我們已經餓了很久了!”
焦閑雲笑了笑,說:“川西‘五毒童子’原來改吃人了。怪不得啊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