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把很標準的騎士重劍,按照國家法律,它本是不應該出現在私人的手裏的。
阿爾托利亞以單手揮舞重劍,劍鋒鈍厚,並不開刃,在風中發出霍霍的悶響,這樣並非為了防止誤傷,事實上這種事情對阿爾托利亞來說是家常便飯。
她的養父曾說過,何時你能以鈍劍斬開重鎧,何時你便可殺人而不被殺。
阿爾托利亞曾以一根木棍抽死一頭獅子,那時她以為自己可以出師,但老騎士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足以斬開一切的並不是可以霸絕天下的的力,而是對敵人的弱點的理解以及足以斬斷時光的快。
以蠻力征服天下,已許可以將版圖擴張得更大,但暴君死後,國家也必定滅亡。
老騎士仰天長歎,把灌進胸中的烈酒化成火熱的熱意噴薄而出。
可憐的孩子啊.。
從她拔出那把劍開始,她這一生便都不會幸福了。
二曾殺戮,今亡國
曆史上的一年後。
不列顛的叛亂已經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鎮壓,但戰爭並未徹底的結束。
國王已經老了。
年邁的身體已經帶不動沉重的鎧甲,曾經能單手揮舞重劍的臂膀如今隻能使用因華麗輕靈而被騎士所不屑的刺劍。
老人知道自己已經撐不了多久,暗地裏他還在等待那命運之日的到來,但是在表麵上,他還必須向他的子民顯示他的強大。
梅林依然是那樣的虛無縹緲,有時他日複一日的隱藏在國王的身後,而有時,她卻像是根本不存在。
而又有時,她渾身一絲不掛的在國王眼前坐著各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煉金術,那些聞之欲吐得的有色煙霧印襯著女人雪白柔軟的皮膚,像是某些驚悚派的畫作。
這個女人真的不會老嗎?
王長在深夜獨自一人望著天空喟歎。他曾有幾個子女,但兒子卻最終全部戰死沙場,留給他的,隻有無盡的殺戮和空有王者之相的女兒。
有著天生王者之相的.。女兒嗎?
年邁的國王無聲的苦笑,在他不遠處。梅林浸在燭火照不到的陰影裏,嘴角掛著持續了十五年的,神秘莫測的笑容。
那一天就要來了.。。不.。是那一千年,就要來了
撒旦必將從地獄裏釋放,出來要迷惑地上的列國。
那就以舊王的鮮血,給新王鋪一條通向無上榮光的道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