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甚麼,不過,你再不安生些,說不準我真的會做點什麼。”龍卿闕眨眨眼眸,有幾分俏皮。鳳卿丞真沒有亂動,隻是歎氣,“你說她好歹也是個姑娘,怎麼就那麼不在意這些呢。”
“是不是有人故意傷她的?”鳳卿丞腦回路就轉了,說完,立刻想到什麼似地,說:“會不會是華清師他們幹的?”
“為甚麼這麼說?”龍卿闕見鳳卿丞說話的語氣,有幾分篤定。鳳卿丞回想一樣,緩緩地說:“琉璃的傷口肯定是人為傷的,不像是普通的繩索,咱們來這城裏沒幾天,琉璃不可能得罪什麼人,那就隻能是之前琉璃傷了華3,華清師懷恨在心,他那人看上去就很小心眼!”
不得不說,這個說法有幾分道理,龍卿闕方才也有過此類推測。等琉璃被從房裏抱出來時,琉璃安靜了許多,銀琅琊交還給鳳卿丞,囑咐道:“這幾日,叫她別亂動了,每日定時來找我換藥,毒性太強,浸入體內,換藥幾日方能徹底清除。”鳳卿丞連連道謝。
回到自己房內,龍卿闕和鳳卿丞一起拷問琉璃,琉璃蔫蔫的沒精神,有氣無力地回答,“我不知道是誰傷了我,我隻是想去之前尋到主人的地方,在中途我歇息時,突然有幾個人出現,那繩索好似有人操控一樣,我無法掙脫。”
“然後呢?”鳳卿丞心急啊!心神都亂了,竟然真的有人要殺琉璃!被她逮到,她非要報仇不可。
“爾後我放棄抵抗,一動不動,許是我的反應出乎他們意料,他們斷定我不過如此,對我並未上心,將我丟在一旁,我趁著他們用飯的功夫咬斷了繩索,逃回來的。”琉璃似乎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說完這些話,到了最後,竟打起了嗬欠。
“描述那些人的著裝。”龍卿闕說,琉璃似是擋不住困意,閉上眼睛,慢悠悠地說:“四個人,著裝都是黑衣,黑麵,其他什麼都瞧不出。”
鳳卿丞白了一眼琉璃,這等於沒說,龍卿闕對鳳卿丞說:“鳳兒,讓琉璃休息吧。”鳳卿丞把琉璃安頓好,守在旁邊又呆了一會,念叨琉璃,“日後再這樣,我真不能放心讓你出去了,你說我們有心靈感應,但是你出事,我卻一點都沒有感應到,那隻能說明,那個時候,你心底想的根本不是我,或是有意避開我。”
鳳卿丞的話,換來的是琉璃的沉默,她似是睡著了,很快傳來了淡淡的呼吸聲。鳳卿丞心裏歎息,出了門先去龍卿闕的房間,龍卿闕也正在等她,說:“很明顯,這是有人蓄意而為。”
“龍兒,你說是不是華清師?”鳳卿丞心裏很傾向於這個答案,龍卿闕沒有斷言,隻是說:“沒有證據,就不能斷定是他,不過,他的可能性最大。”
“鳳兒,你還記得在石洞裏傷了你的人麼?”龍卿闕提起這個話茬,鳳卿丞恍然大悟,連連叫著,“啊!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同一夥人,那時,襲擊我的也是4個人,也都是黑衣,黑麵的!”
龍卿闕輕笑出聲,鳳卿丞不解,坐到龍卿闕身旁,無語地說:“你笑什麼啊?我很認真的!”
“我笑你太可愛。”龍卿闕掩嘴笑著,鳳卿丞黑了臉,龍卿闕誇她可愛?這節奏不太對。鳳卿丞伸手就要嗬龍卿闕的癢,手剛摸到龍卿闕的細腰,龍卿闕閃身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了身下。氛圍就此曖昧,龍卿闕身上的桃花香味撲入鼻翼,鳳卿丞臉紅,急忙別開臉去,下巴一涼,龍卿闕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將臉掰正。
“嗬,臉紅了。”龍卿闕取笑她,鳳卿丞的臉卻因此更紅,龍卿闕戲謔地逗她,“我們都一處睡過了,怎地還這般害羞?”
“誰像你那麼……”鳳卿丞說不完整,也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合適,黑漆漆的眸子亂轉,不知道該看哪裏好。龍卿闕略微俯身,唇貼在鳳卿丞的耳際,鳳卿丞隻覺一陣幽香飄近,渾身都是一緊,龍卿闕該不會又想那什麼吧……
“我是笑你不知人心險惡,黑衣黑麵的人多了去了,單單憑此論斷是華清師,未免過於武斷。”龍卿闕貼著鳳卿丞的耳際說話,呼出的氣息,包裹著鳳卿丞的耳朵,除了熱,還是熱。
“咳咳……龍兒,那你說說。”鳳卿丞往旁邊挪了挪,龍卿闕沒有追過去,手撐著頭,側躺,說:“我是見你們的傷口有相似之處,琉璃身上除了繩索捆綁,腳踝處亦有刀傷,同你那日一般,都是極其細密刀痕,可見那人下手快速,狠毒,且又傷口同樣泛黑,想必是同一夥人所為。那麼,這一路過來,唯獨有機會下手的,就是華清師。”鳳卿丞鎖著眉點頭,對,就是,肯定是這樣,華清師這個腹黑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