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現在不隻是我們九個人在戰鬥……”薛風的眼越過台基,穿過台基後麵寬闊廣場上千百座帳篷,飛過空蕩的玄天宮,看見眾弟子還在金門下頑抗那些守護,心中滿是希望,“還有那些已經醒悟的弟子們,我們有很多戰友。”
薛風領頭,帶著大家把金門守衛全部擊敗,以法令大人的身份帶著穆晴天,向眾弟子揭露地下被惡意掩埋篡改了30年之久的曆史真相,呼籲他們在這危急的時刻團結起來,認清現狀重振旗鼓,萬眾一心把潛藏在這地下的一切虛幻與邪惡驅逐消滅,還地下一片真實而穩定的安寧,也是給這整個世界的和平穩定發展創造的無限的契機,所有的弟子都看到了聽到了,他們沒有多說什麼,對歐陽玉爵還活著感激涕零,無需聽其他的解釋,都很明白,在這重要的時刻,唯有一鼓作氣穿越金門,消滅剩下的惡勢力!
九個人重整衣襟,換上鎧甲,與眾弟子一道撞入虛幻的金門,在那之後,他們看到果然有一條滿是湛藍色、發出光韻的晶體牆的甬道,散發著大片粉塵霧靄,弟子們用自製的鼓風機清幹甬道,看到這深邃、幽靜而詭異的地方,深處的中央廳室矗立著那座傳說中的黃金聖壇。
歐陽玉爵和穆晴天帶頭和大家列隊走進去,看見聖壇是一口封閉的黃金打造的琉璃紋巨壇,晶瑩明晰,與晶體牆交相輝映,然而大家都沒有欲念和好奇心打開它,都已經知道了它當中隱藏的毒物而不厭其煩,繞過它繼續前進。
就在這時,黃金聖壇卻爆發了,像一個再也忍受不了打擊的受氣包,將壇蓋狠狠地彈飛撒氣,一種令人沉醉的氣味頓時從炸開的壇口裏彌漫開,在它附近的人瞬間倒地,歐陽玉爵等人驚訝地返回來查看,卻看到隊伍後麵的弟子更是一臉驚恐的表情,他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人站在倒下的弟子們中間,扶在聖壇邊,他還以為那是其中一個弟子,然而那女人就像個發條人偶一樣機械地轉過頭,冷冷地盯著他……他的內心頓時發出巨大的震動,整個人都懵了,仿若在無底的空中激烈地下墜——那是給了他第二次母愛的師父甄逸嵐啊——他呆呆地看著他的甄姨,髒亂一身,青黃枯瘦,眼中布滿了濃重的血絲,幾乎不成人樣,卻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像一個活死人,他細想著她為什麼沒有像無名所說的早已投湖自盡,還在這裏站著,他的眼淚不自覺地再度流出來,知道她一定遭受了許多非人的迫害和踐踏……
“是甄逸嵐的鬼魂——她一定是被害死在這聖壇裏,現在現出凶靈了——”後麵還沒到達廳室的隊伍頓時議論紛紛、訛傳著,不斷懼怕著向後撤退。
“甄……”歐陽玉爵還沒喊出來,甄逸嵐就一拳打翻身旁的聖壇,把它裏麵的迷霧傾倒出來,霎時淹沒了後方的甬道……
歐陽玉爵不禁要感慨無名把甄逸嵐安排在這裏,真是用心之舉,因為她的甄姨真正的強大之處並非製造暗器,而是武術技擊術,凡是被她擊中的人都會感到身體麻痹,無力還擊,這時穆晴天、百裏一瑩等已經相繼出手,歐陽玉爵來不及阻擋,甄逸嵐就像鬼魂一般從他們身邊掠過,“無相明陰陽……摩柯量六道……空淨自在指。”她一一以用手指重戳,穆晴天他們身上的鎧甲便崩裂,幾人更被刺得麻痹動彈不得,麵對她的指爪漸漸肆虐逼近,歐陽玉爵卻不知所措地看著……
“逸嵐——”甄逸嵐的指爪在歐陽玉爵麵前卻驟然停下了,一隻黑手抓住了她的手,歐陽玉爵驚訝地看到,竟然是藍伽做的,這時還有一個鬢發斑白、滿麵滄桑的陌生老者也映入了他的視線,他身上竟然若隱若現地彌散著黑武士的樣貌和霧氣,他所經過的所有人,竟奇跡般地在一瞬間內好轉,相互照應,就連他發狂的甄姨也是,一被他靠近就漸漸恢複了理智,他正準備問那老者是誰,就聽見薛風對老者喊了聲哥哥,六人不禁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