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府摸著頭上的汗,“微臣……”
柳雨霖不語,似乎與張知府有什麼過節,兩眼冷漠地看著他,盯得張知府閃躲不及。
古常楓走上起來問我,“不知陛下招微臣前來,所謂何事?”他看著我一身男裝,再看了看我的頭發,皺了皺眉,眼神有些奇怪,欲言又止,卻又未開口忍住不問。向後退了幾步,福下身子,不再看我。
我眨著眼睛,“自然是想弄清楚這些年來,朝廷賑災銀兩的去路和用途,好好整頓整頓,以免自己被人蒙在鼓裏,當猴子戲耍。”
這話說得尖銳,沒人再敢開口。我繼續說道,“等柳雲揚來了,當著各位大人的麵講講這鎮上的民生民苦,再做決定要不要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長歡一驚,連忙拉著我的袖子說,“陛下,出什麼事了麼?”
“方才出去了一會兒,隻跟百姓們說了幾句話。短短幾句就讓朕見識了所謂的父母官,見識了這些父母官拿著朝廷的錢所做的勾當!”說著,我猛地一拍桌子,“張大人,洪水淹了這個鎮子,唯獨這宅子沒毀,還取名飄溢居,別具一格啊!”
張知府嚇得跪在地上,全身顫抖地說道,“陛下,微臣疏忽,微臣疏忽。”
“疏忽?疏忽就能弄成這樣子?張大人,國家是信任你才年年撥款賑災,想不到你竟拿著百姓的救命錢和救命糧中飽私囊,不管百姓的死活。你可以說是一時疏忽,那朕也可以說是一時氣憤。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陛下……”
幾位侍衛聽令,將張知府拖了出去,門外傳來聲聲慘叫,屋內的另幾位官員也嚇得雙腳發顫。就連平時多話的長歡見了我今天這般生氣的模樣,也不敢開口勸我。隻是柳雨霖嘴角有笑,“這種貪官汙吏早該有此下場。”
我說,“今兒是張大人,隻因為這宅子朕兩眼看得見。明兒是誰朕就不清楚了,不過舉報有獎,若哪位大人想舉報自己的同僚,就可免去自己該受的懲罰。幾位大人回去好好想想,是自己受罪,還是讓別人替自己受罪吧。”我管你們裏麵誰貪得多誰貪得少,總有一天要把你們一個二個的都收拾了,換些幹淨人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