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好強。”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方銳是場中唯一一個清楚看到那青色身影出手的人。雖然對方的速度非常快,但方銳還是模糊的看到了一些。而他給方銳的第一感覺,也是唯一的一種感覺,那就是強,太強了,絕對是方銳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遇到的最強的人,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修為,但絕對是超越武王的存在。
當看到這人的時候,所有人先是一愣,隨即不由一喜,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幻劍宗的特使,那兩個青衣中年的一個。不管怎樣,當看到這中年男子出現的時候,包括方銳在內,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得救了。
中年男子對著方銳笑了笑後便轉過身去,不過在轉身的時候,他原本那麵對著方銳時的那抹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自己了斷吧,本座不會追究你的連帶之責。”
中年男子望著對麵的緲遠,臉色陰沉的說道。話語中雖然充滿了霸道,但是卻沒有人敢說什麼,他已經用實力證明了自己,隨手一招便化解了皇級強者的強力一擊,這可不是隨便能做到的,他的修為,最少也是武皇。
“前、前輩,在此打鬥,確實是晚輩的不是,不過我們都已經自動退出了考核,最多不過是在這裏違規打鬥,那也罪不至死吧?”聽到中年男子那充滿殺意的聲音,緲遠心中一沉,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是來為那個少年出頭的,可是為什麼?
難道這小子是這幻劍宗特使的弟子?也不對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大可以直接把他帶入幻劍宗,為何要參加考核呢?
緲遠的心中不明白,但是他更不會眼睜睜的任其宰割,當威脅到其生命的時候,別說是一個幻劍宗的特使了,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他也不怕,都要與其鬥上一鬥。
“哼,你私人打鬥我管不著,不過你一行人圍攻我幻劍宗的考核弟子,那就關我的事了。現在的他雖然不是我幻劍宗的弟子,但是時間未到,難保他不會在規定的時間內通過考核,所以總的來說,他是我幻劍宗的準弟子,你們圍攻我幻劍宗的弟子,還說不關本座的事。難不成你當本座是瞎子嗎?還是欺我幻劍宗無人?”見對方竟然還敢頂撞自己,正怒氣衝天的中年男子怒極反笑,冷笑一聲說道。
“不,不可能,如果他沒有退出考核,他的修為怎麼會沒被封印起來?嗬,我明白了,原來這件事根本就是你們事先安排好的,什麼幻劍宗,什麼大宗門,原來招收弟子都是靠內幕啊,這樣的宗門不進也罷,晚輩告辭。”聽到方銳海沒有失去考核的資格,緲遠先是一愣,不過隨即看到身前的中年男子,不由冷笑一聲。
看到緲遠言語之中那充滿的諷刺,方銳心中不禁對這個紈絝子弟有些刮目相看,他看的出來,此刻的緲遠在賭。他知道,眼前的中年男子已經對他起了殺心,不管他現在是跪地求饒也好,轉身逃跑也罷,眼前的這個幻劍宗的前輩都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他現在這種做法,完全的是孤注一擲,他明白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機會了。像這種強者,最要的就是麵子,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果他搞貓膩的事情傳出去,那對他、對整個幻劍宗的名譽來說都會受損。
一般來說,如果有些好麵子、暴脾氣的強者被他這麼一激,為了顏麵和宗門的顏麵,都會就此揭過,但是很顯然,眼前的老者顯然好像並不買賬:“內幕?就憑你抹黑我幻劍宗這一條罪,便已經牽連了你的親人,不止是你,就連你那烽火城上下一幹人等都得死。”
話音落下,一股彌漫的殺氣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原本就受不輕的傷的緲遠頓時有種雪上加霜的感覺,臉色一陣慘白起來,不過與之前相比,他的臉上卻多了一絲的恐懼。他後悔了,強者的心理果然是難以捉摸啊。
“你屢次觸犯我幻劍宗的規矩,難道當真是欺我幻劍宗無人不成?今日本座便賜你死刑,至於你身後那烽火城的城主,等你死後,本座自會上門算算總賬。”青衣中年冷哼一聲,右手輕輕抬起,一股強大的能量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方銳隻感覺到一股凶悍的能量正在悄悄的成型,一股強大的壓迫之力直接壓的他們都有種無法喘息的感覺。那種感覺,比之前緲遠所使出的那皇級卷軸還要強,強到他們根本就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那些重傷倒地躺在一邊的青年們心中都已經暗暗有些慶幸了。好在的是這中年男子並沒有針對他們,如果要是針對他們的話,他們相信自己今天就算有十條命也是不夠死的,因為眼前的這個男子太強了,強到他們有些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