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銳一笑,卻不以為然,沒有親自嚐試過分筋錯骨手的人,都不會知道這當中的痛苦有多大,方銳相信馬偉被他用分筋錯骨手抓那麼兩三次以後,肯定不用再吸食什麼毒品,隻需這麼安然無事地躺著,就能感受到人間的極樂。
打開觀察室的大門,方銳正準備著要給馬偉來一場痛痛快快的分筋錯骨手,當然下手的時候,他自然會有分寸,不會傷及馬偉的意誌根本。
方銳剛剛來到病床邊,雙手還沒有接觸到馬偉,驚慌失措的馬偉突然間竟癱在地上,渾身抽搐起來,而且馬偉臉部青筋猙獰,口吐白沫,樣子甚是怕人。
這時,剛剛還在說要將把兒子打斷幾條棍子的馬老也有些慌了,他畢竟隻有一子一女,他可不想他唯一的兒子會出什麼事情。
“醫生,醫生!”馬老下意識地呼喚起來。
馬老嗓門比較大,這麼一喊,很快就有護士小跑過去叫醫生。
“毒癮又發作了。”方銳靠近馬偉身旁,見馬偉現在雙眼迷茫泛白,嘴唇不停地喃喃自語:“白麵,給我,給我白麵。”
毒品的作用時間一般都是四五個小時,今天早上馬偉就發作過一次,但由於當時沒有毒品可吸食,所以現在沒過多久,又開始發作了。
“你的大腦已經開始紊亂,喪失意識了。”方銳可不管馬偉現在抽搐的多厲害,直接將他一把抓了起來扔到病床上,這下子讓馬偉就算掙紮抽搐也顯得比普通的癮君子顯得有尊嚴。
“馬偉毒癮又犯了?”一名穿著白袍的青年醫生急忙走到觀察室門口。
見方銳正準備用手去給馬偉施展分筋錯骨手,這青年醫生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你就是那個比較擅長治療假死的保安?”青年醫生走進觀察室,一邊寫著觀察表,一邊上下好奇地打量著方銳。
“呃,我的確是個保安。”方銳停下手,回過頭來對那青年醫生微笑道。
“你好,我叫林海,是馬茜的大學同學,剛來第三醫院不久。”那青年醫生紳士地伸出手:“我聽說過你的名字,我佩服你,方銳。”
“你好,林海同學。”方銳卻拱了拱手道:“你是馬偉的主診醫師?”
“嗯,今天早上,馬茜委托我幫忙照顧一下她弟弟,所以我就將他安排到這裏。”青年醫生絲毫不在意方銳這個不喜歡握手的行為,隻是輕輕笑著,露出迷人的笑容,讓旁邊的小護士看得一陣眼冒桃心。
“病人狀況很差,去拿幾瓶美沙酮上來。”
青年醫生林海將觀察表寫完,遞給了小護士。
“不用了。”站在馬偉身旁的方銳道。
“嗯?”青年醫生林海疑惑地看著方銳:“雖然我知道你治療先天性心髒病的偏方比較有效,但是現在馬偉毒癮犯了,不及時緩解治療,我擔心會對他的精神有一定的傷害。”
“說到底,美沙酮也隻是起到鎮靜緩解的作用,隻是治標不治本,而且長期用的話,同樣會產生依賴作用。”方銳搖了搖頭,在學校的時候,他可是看了不少現代醫學類的書籍,所以他對於西醫中的藥品也算比較熟悉。
“哦?”林海有了一絲好奇,“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不錯。”方銳點了點頭。
“那我拭目以待。”林海扶了扶眼鏡,站立一旁。
旁邊,林海背後的小護士忽然道:“林醫生,這樣做好像有點不對吧,萬一出醫療事故怎麼辦,負責的人是你啊。”
“我對方銳有信心。”林海朝著方銳一笑,做出請的姿勢。
“放心,我方銳出手,絕對沒問題。”方銳拍了拍手,掃視了一下周圍,卻見觀察室外,已經站滿了圍觀的人群。
馬老跟趙煙寒此刻也臉上有些焦急地看著方銳他們。
“馬老,待會你看到什麼景象都不要怕,馬偉不會有事的。”方銳朝著馬老一笑,隨後又對趙煙寒道:“那個,煙寒,待會會有很嚇人的事情發生,你怕不怕。”
“我,我,我不怕。”趙煙寒直視著方銳的目光,決心要當一名稱職的圍觀觀眾,抿著嘴唇道。其實,在她的心裏何嚐沒有一絲好奇——當初方銳是怎樣兩次將她救活過來的,真想親眼看一看方銳施法,哦不,是治療病人的過程。
大概方銳給人治病百無禁忌,即使身旁再多人圍觀也是毫不在意。
反正他的名聲已經在第三醫院足夠響亮——最牛的保安哥!
當初連死去的人都給他從鬼門關裏拉了過來,還有誰比他更牛的醫生,嗯,保安嗎?
所以方銳剛剛提到要親自治療馬偉的時候,除了個別護士翻白眼之外,許多知情人紛紛表示要暫時放下手中的活,過來打個醬油圍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