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嵐沉默了,從單丹到祁連山一個來回,最快也要二十多天,那就要耽誤了登基和大婚了。
森知道淩嵐的為難之處,“嵐,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別擔心,寒君昊也說了,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還是你的終生大事比較重要。”
寒君昊默默的望著她,私心裏希望她能跟他一起去,希望能在祁連山上和她一起回憶那些過往。
淩嵐抿嘴淺笑道,“我跟你們去,我要親眼看著你平安的離開。”
寒君昊心中一陣雀躍,欣喜的望著她。
可此次的牽引,卻又改變了另一個人的人生軌跡。
——我——是——分——割——線——
祁連山依然是那樣的威嚴,皚皚白雪,霧氣繚繞,予祁連山增添了幾分神秘。路上,興奮不已的森,完全沒有即將離別的愁悶,整天笑口常開,樂嗬嗬的。
淩嵐為了他推遲了登基與大婚,而閻、滅、絕、刹和肖遙天也隨他們來了,慈悲和天音這兩個老頑童就更是不會錯過這熱鬧了。
這一路上,雖然寒君昊不曾與她說過一句話,她也沒出過馬車,但她始終能感受到他無處不在的溫柔凝望,她還是選擇了逃避,不予麵對。
神女峰上一年四季是寒冬,閻拿著那雪白的雪貂皮披風走來時,她知道那是他的,那熟悉的柔軟和溫暖一如他般。
一行人緩慢的向前行著,在月上高空時終於登頂了。
淩嵐不厭其煩的對森囑咐道,“記住了,一定要去我家和依依家裏,告知我們的親人,我們在這世界過得很好,請他們放心。”
“嵐,你都說了一百遍了,我早就記住了。”
肖遙天掐著他的臉蛋,“嫌煩?以後你想再聽也聽不到了。”
聞罷,森都不禁黯然了,“嵐,……。”想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口,最後聲音都變調了。
淩嵐溫柔的拍拍他肩膀,“嵐知道你想說什麼的,嵐的家人和依依的家就麻煩你多多照顧了。”
森的鼻子不覺通紅了起來,“放心吧,我會的。”
“森,要做好準備咯。”寒君昊柔聲的提醒道。
“我早就準備好了,開始吧。”森揉揉發酸的鼻子道。
“等會,看到有個白色的漩渦時,閉眼感受它的吸力,一切隨著它牽引的方向走就行了。”
“嗯,懂了。”
寒風猛烈的吹拂著寒君昊,衣擺和長發淩亂的飛舞,雙眼緊閉,如朱丹般的雙唇念念有詞,眉宇間的龍形紋泛起金光,在他的前麵慢慢出現一漩渦般的扭曲空間,越來越清晰。
“森,去吧。”
“大家保重了。”森大喊一聲,閉上了眼,按寒君昊所說的感受著牽引的力道。
可突然出現的一抹身影將他推離開來,“不,虞,別走。”
“啊——,不,”淩嵐失聲驚叫道,“宇澄。”
那扭曲的空間瞬間將司徒宇澄吞噬了,淩嵐想伸手將他拉回來,可在他們之間如同隔了層玻璃,怎麼都觸摸不到彼此。
“虞,對不起,我不該逼你。”
“宇澄聽我說,到了那邊去找淩紫,她是我妹妹,你一定要找到她,她會幫你的。”看著越來越模糊的司徒宇澄,淩嵐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