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你怎麼就不知道,那是讓人腹瀉的藥?”戚庭華不急不緩的在其中插了一句。
開玩笑,曼荼羅的毒,沒有人比素心更清楚了,讓人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連她都不敢輕易動用,又怎麼可能隻是腹瀉。立刻否認道:“不可能。”
“貴妃,你怎知不可能。”這一下,戚庭華眼中全是懷疑之色,冷聲道:“小寧子,沒聽到皇後的話嗎?立刻搜查昭儀宮,將所有可疑物品,全部都帶過來。”
“是。”小寧子不敢怠慢半分,立刻出去招呼人手。
昭儀宮中放著什麼東西,素心可是比誰都清楚,當下心慌不已,趕緊像戚庭華求饒。這一次,戚庭華卻閉上眼睛,冷聲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貴妃,若你當真沒有做過,又何必害怕呢?”
素心身子一僵,涼聲道:“皇上難道就不相信臣妾嗎?臣妾怎麼可能求做傷害皇上的事情。再說,皇上讓人這般去搜宮又算怎麼一回事情,臣妾無依無靠,實在不知道,這一次事情之後,該麵對怎樣的流言蜚語。”
“不過是搜宮罷了,這樣才能夠證明你的清白,若是不搜,那你說,我們該相信誰的話。”秦如晨一直都恨透了這個女人,不僅這般會偽裝自己,還傷害戚庭華。這樣的女人,早點揭發她的惡行,最好不過。
聽到秦如晨這般說,素心怨毒的看了一眼秦如晨,不甘道:“娘娘的意思,臣妾就是最該被懷疑的那個人嗎?娘娘怎麼就不懷疑是那飼養人冤枉臣妾,曼荼羅的劇毒,為何馬匹還能活著,這個,臣妾當真是不明白。”
“不明白,本宮倒是以為,你清楚的很。”秦如晨不留餘地的說,在對著李忠道:“既然貴妃娘娘執意不明白,那你便替貴妃講一講,讓她也能夠好好地明白過來。“
聽到皇上放秦如晨自由出入之後,李忠便明白,他這是開始轉運了。皇後一出來,加上大皇子,以後他跟著皇後,絕對是不會錯的。這一次,再看見事事都指向素心的事情,心中冷笑,這位盛寵的娘娘,看來是要衰敗了。便立刻幹脆的回答道:“那曼荼羅的確是世間最毒的毒藥,但好在分量很輕,加上另外兩味草藥壓製,讓那藥性不再這般猛烈。若及時發現,自然無事,但發現的完了,哪怕表麵上隻是小問題,也會要了性命。“
說道這裏,李忠也不忘落井下石道:“貴妃娘娘,微臣也當真是很奇怪,到底是哪兩種毒藥,能夠讓娘娘將曼荼羅那般猛烈的毒,都給壓製的住。“
李忠話音剛落,便聽到戚庭華一聲怒不可及的冷哼之聲。而素心的眼神,也是恨得快要滴出血來,到底是誰,再用這樣的方法害她。她下意識的去看綠顏,但隻是一瞬間,又覺得不太可能,若她完了,知道這麼多秘密的綠顏,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本宮從未做過,又怎麼會知道。“素心現在能夠做的,那就是一個勁的否認,絕不能夠承認。
戚庭華已經耗光了所有性子來看他們爭辯,但爭辯的結果,依舊不能讓戚庭華排除對素心的懷疑,一想到自己那般寵愛的女人居然會害他的孩子,便覺得頭疼欲裂,怒喝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搜。“
小寧子哪裏料得到皇上會將火氣發泄在他的身上,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帶著人快步朝外麵走去。
素心也知道,再去攔著,隻會讓戚庭華更加懷疑自己,但若不攔著,也一樣會出事情。且,比現在更加嚴重。見小寧子都走到了門口了,素心也不顧戚庭華怎麼看自己,站起來一把將小寧子拉住,之後,滿麵淚痕道:“皇上,臣妾與您之間,那麼多的故事,您都不願相信臣妾嗎?還任由奸妄小人在那裏冤枉臣妾。”
戚庭華很不滿素心這樣的舉動,厲聲道:“既然沒有做過,那去搜一下,又能怎樣?”
“不。”素心立刻尖叫著否認,她哭泣道:“皇上要的不就是證據嗎?臣妾從未做過的事情,為何要遭受別人的懷疑。若皇上還是不相信臣妾,臣妾當真也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唯有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罷,將小寧子猛的推開,一個衝刺,用力的將頭撞在柱子上麵。頓時,額頭上血流如注,當真是駭人。
戚庭華被素心這一鬧,鬧的是又驚又怕,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抱著懷中的女人,悲道:“心兒,你怎麼就那麼傻呢?隻是去搜一下罷了,你又是何苦呢?”
見皇上那流露的真情,素心癡癡地笑了,喃喃道:“皇上,您可知道,這一搜,也就證明,您的心裏,根本就不信任臣妾。若臣妾連皇上的信任都沒有,那臣妾就算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
“朕信你,朕信你。”見那不斷從額頭上湧出來的血,戚庭華心中一痛,連連說出相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