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監司便衣官員頓時一滯,麵色變得極度難看起來。
大漢王朝軍功爵位共分十級,四級之上便已享有很多特權,享受千戶的賦稅,這已經是第五級的官爵才能享受到的封賞,再加上對方是護衛楚京的衛陵軍軍官,已有足夠權利不受神監司的這種約束。
“裏麵的人出來接受檢查吧吧。”
這名名為葉峰的軍官沒有再看這名神監司官員,冷漠的目光落在了車廂上。
一幹人靜謐。
“為什麼?”
終於有了一道清朗的聲音從馬車傳出,語調不疑惑,不驚奇。
“因,為,你,姓,宮!”葉峰一字一頓道。
因為你姓宮!
宮~~
一聽到這個姓氏,在場的人大多變了臉色。要知道在多年前,這個姓曾一度是禁忌!
難怪。
馬車掉頭,漸行漸遠,在寂寥的官道上孤獨的行著,顯得那麼蕭寂。
風吹過,微冷,夾著清朗的聲音。
“京都歌罷掉頭北,自胡馬窺江去後,廢池喬木,猶厭言兵~~”
午時四刻,天高雲淡。
天香樓一處包房中,一男一女坐於桌前,都是不到二十歲。
那名年輕男子,身著布衣長袍,腳下是一雙軟底棉靴。個子、身材中等,麵容清秀,帶著濃濃的書卷氣息,像是赴京趕考的書生。
端著青花瓷杯,慢慢品著茶,看上去,整個人都十分柔和,沒有一點鋒芒外露。如果不是他麵相很年輕,單看這份氣度,還以為是年過六旬的中年人。
在他對麵的那名年輕女子,衣著也十分普通,裝扮樸素,眉目如畫長得很好看,十分清純。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幹淨。
不是通常意義上說的那種幹淨,而是清爽。
“我早叫你隨我進城你偏不聽,這不自取其辱了嗎?恐怕你每天早上起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腦袋還在不在脖子上,這楚京城想殺你的人太多了!”年輕女子說這話的時候一副輕描淡寫的氣態,像是勸著一隻螻蟻注意點自己的小命。“算了,既然你來了,也沒想過要活著回去吧!”
什麼話??~~年輕男子正夾菜的筷子一怔,怎麼說的我來送死似的。
“對了,你看看這個!”年輕女子想起了一件事,扔了件東西過去。
他隨手接住對方扔來的一本小冊子,漫不經心的往封麵一瞄~~青俊榜。好像有點印象,便問。“這是什麼?”
“再過幾天,這東西的手抄本可能到處都是,不值錢了,不過這是第一批,可是花了不少錢的。青俊榜是書院綜合所有有參加殿試資格的修行之地,以及所有得到舉薦機會的所有年輕才俊做出的評估。換句話說,相當於就是實力排名的冊子。”女子頓了頓,接著道:“書院編修的這個冊子,應該最為權威,曆來最有信服力。當然這隻是綜合修為和所修劍術的評估,未考慮戰鬥起來的發揮和互相間克製的問題。”
“你不會想到第一名是誰……”
年輕男子仍然漫不經心打開小冊子,道:“難道是靖安侯府的韓長天麼?”
韓長天在楚京的確極有名氣,把他列為第一不少同齡人都會認為實至名歸。
“第一位:宮央!”
隻是在看清這個名字的瞬間,年輕男子還是漫不經心看了下去。
“預計修為:三境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