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張安來到了駐紮在安邑三十裏處的青山軍營。
三天的時間張安思考了很多,他當然想過逃跑,不過三天的時間,怎麼算都不夠自己逃離夏朝的疆域,最終隻能不安的到青山軍報道。
不過說實話,雖然是抱著忐忑的心情,但張安確實非常好奇某些事情。
比如為什麼呂奉先沒有殺他,比如呂奉先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青山軍重地,來者止步。”張安被兩名身穿青甲的士兵攔住了。
“有勞二位前去稟告大將軍王,張安奉命前來報道。”張安客氣的說。
守門的兩個士兵仔仔細細的將張安打量一遍,二人小聲商討一番,其中一名士兵便離開了。
半柱香時間後,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了門口。
“張兄,你果然還是來了青山軍。”林青山滿臉溫和的笑容。
“一言難盡啊。”能看見熟悉的人,張安也很高興“小傑呢?”
“他現在是青山軍預備役的士兵,在其他地方受訓。”林青山解釋道“像他這種不夠年齡的孩子,青山軍專門設立一個營地來對他們進行訓練。等下次休息的時候,我去把他叫出來,這一年他很想你。”
二人一邊互相聊著自己這一年的經曆,一邊走進了營地。
走了一段時間,張安覺得有些不對勁。
仔細想了想,張安發現問題出在哪裏了。
雖然沒當過兵,但是一些常識性的東西張安還是知道的。
類似青山軍這樣精銳之中的精銳,如果不是戰時出任務或者輪休,那麼每天肯定會進行訓練。
然而直到現在,除了一些來回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和盔甲撞擊聲,張安完全沒有聽到其他聲音。
這是一座安靜的讓人有些心生懼意的兵營。
張安好奇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林青山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神秘的說“等你見過軍長之後,我帶你去見見青山軍的軍容。”
二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一座外表普通,隻是比周圍營帳大了好幾倍的營帳前。
林青山示意張安保持安靜,然後整理了一下儀表,鏗鏘有力的喊道“林青山求見軍長。”
一個身材極其魁梧,臉上布滿了坑坑窪窪傷疤的士兵掀開營帳門,朝二人點點頭,示意二人進來。
營帳內的擺設跟張安想象中的差不多,除了一些必要的設施完全沒有其他額外的裝飾。很符合呂奉先的性子。
此刻呂奉先正坐在主位上聚精會神的看著一本書。
“林青山奉命將張安帶到。”林青山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向張安打了個眼色。
張安心中長歎不已,上前行禮道“張安奉命前來報到。”
長久的沉默。
張安彎著腰,卻依然保持著平和的表情。
一時間,營帳內一片死寂,隻有呂奉先偶爾翻頁的聲音響起。
張安默默的數著,在呂奉先翻了二十三頁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十三,帶他去換身盔甲。青山,你退下吧。”
“是,軍長。”
林青山立刻大聲應是,然後老老實實的轉身離開了營帳。
林青山離開後,疤麵士兵上前幾步,示意張安跟他走。
張安撓撓頭,跟著十三來到營帳內的一個隔間。
這個隔間大約三十平米左右,裏麵麵滿滿當當的擺放著各式盔甲。
張安疑惑的看向十三,印象中軍隊中的盔甲似乎都是一樣,為什麼呂奉先讓他來挑選一看就是規格外的東西呢?
十三並沒有解釋,而是抬起手示意張安自己挑選一副,便默默的退出了。
張安隨意選了一副盔甲,用手指敲了敲,發現這件盔甲堅硬中還帶著一絲韌性,顯然不凡品。
選來選去,張安挑了一副很普通的黑色盔甲,換好以後,便走出了隔間。
“從今天起你站在我的身後。”呂奉先頭也不抬地說,然後揮揮手。
十三來到張安麵前,將一枚刻著“呂”字的青色令牌交給了張安。
“這什麼意思?你倒是給我解釋清楚啊?”張安默默接過令牌,在心中大吼“你個王八蛋殺又不殺,放又不放,也不把話說完,到底想怎麼樣?”
滿腦袋霧水的張安被十三趕了出去。
“軍營裏不準養寵物。”在張安出門的刹那,呂奉先再次開口。
寵物?張安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的看向自己的胸口,呂奉先大概說的球球吧。
幸虧林青山還在門口沒有離開,他看見張安穿著一副黑色盔甲出來,先是一愣,然後立刻真誠的說“恭喜張兄成為軍長的親衛軍。”
“你說什麼?親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