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阿賤……朱劍,你給我過來!”
空曠的原野上塔利婭雙手叉腰,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憤怒的喊著。
“我不叫朱劍,更不叫小賤,阿賤什麼的!”少年似乎已經習慣了塔利婭的憤怒,隻見他隻是遠遠朝著塔利婭笑了笑了,擺擺手卻並沒有過來的意思。
少年的話和動作讓憤怒的塔利婭是怒上加怒,隻見她伸出右手遠遠地指著那少年狠狠地咬了咬牙,腳下使力卻是已經猛然衝了過去。
本來,正在遠處得意的少年,看到憤怒的衝過來的塔利婭,頓時變了臉色,轉身撒腿就跑。可惜的是,一個普通人又怎能跑過一個快要成為初級戰士的高級見習戰士呢?
“阿姐,我錯了,我是朱劍,我是小賤,我是阿賤。從今往後,你叫我什麼,我就是什麼……哎吆,不要扭,疼,疼,太疼了……”
“哼,知道疼就對了!你說老娘辛辛苦苦將你接生出來容易嗎?那可是百十多枚金幣的代價啊!按輩分,讓你叫阿媽都說的過去,現在我隻是給你起個名字,你就挑三揀四的,有你選擇的權利嗎?”
“沒,沒有!您說了算!現在可以放開您的香手了嗎?”
“哼,這次算便宜你了!”
說著話,塔利婭鬆開了扭著朱劍耳朵的雙手,從他背上跳了下來。
這時,前邊走著的蘇麗雅似乎發現了他們的動作,停下腳步遠遠地喊道:“塔利婭,朱劍,趕緊走呀!天快黑了,在這曠野上露宿太危險了,咱們的趕緊找個能夠安營的地方!”
“就來!就來!一會兒最好管好你的嘴!”
塔利婭狠狠地瞪了朱劍一眼說道,隨即不管朱劍有什麼反應卻是已經快速的朝著蘇麗雅追了上去。
著急跑出去的塔利婭並沒有看到此時朱劍臉上的微笑和眼中的那抹惆悵。
朱劍是一個忘記過去的人,他的記憶隻有從豬肚裏出來以後的記憶,以前完全是一片空白。似乎他就是豬生的一樣,但是朱劍清楚的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知道自己是人,不是豬。
沒有記憶是痛苦的,空虛的,但是他很幸運的是,遇見了蘇麗雅和塔利婭這對母女。母親溫柔體貼,給朱劍母親般的照顧;女兒豪爽大方,給朱劍大姐姐大哥哥般的保護……
朱劍追上來的時候,蘇麗雅正在教訓塔利婭,看到朱劍追上來了,蘇麗雅抿嘴一笑道:“朱劍呀,塔利婭是不是又欺負你了,你跟阿媽說,阿媽給你做主!”
“沒,我哪有欺負他!”
還沒等朱劍開口,塔利婭就搶著說道,完了後雙眼緊緊地瞪著朱劍。
朱劍被塔利婭刀子般的眼神看的心裏直發毛,隻能幹笑著道:“阿媽,沒有的事,阿姐對我很好的!”
兩小的小動作哪能逃過蘇麗雅的“法眼”,隻聽她微微一笑道:“哦,沒有就好!看來你還真可能是魔箭豬生的,這不兩隻耳朵越來越大了,跟魔箭豬都有的拚了!”
“啊,不不不,不是的!是阿姐拽的,我是人,不是豬!”蘇麗雅話音剛落,朱劍滿臉焦急的叫道,生怕蘇麗雅誤會什麼。
不過,等他叫完,看到哈哈大笑的蘇麗雅和氣急敗壞的塔利婭的時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這個“溫柔體貼”的母親耍了!
……
一路伴隨著歡快的笑聲,三人並沒有感覺到趕路的煩躁,一晃天就黑了。也虧得有蘇麗雅的提醒,三人找到一個獵人住過的小屋安頓了下來。
因為從薩斯村趕往鳳凰城的這一地段經常有小型盜賊團出沒,所以三人並沒有走大路,而是選擇走這荒郊野嶺之地,希望避開那些盜匪。雖然,會經常野獸出沒,路途也遠一些,但有塔利婭這個高級見習戰士這些都不成問題。
不過,這一繞路倒也方便,經常有野味吃不說,有時候還可以住上這獵人小屋。
“塔利婭,將路上打的野味處理一下,我來收拾一下這小屋,看看這亂的!”
“小賤,你去處理野味,我幫阿媽收拾小屋!”
“額!”
朱劍看著仍在門口的兩隻鐵翅雞卻是傻眼了,這怎麼處理呀?雖然,這幾天也見過塔利婭她們處理野味,可那都是長耳兔,草鹿之類的,這鐵翅雞還是第一次打到。
看到朱劍傻愣愣的樣子,蘇麗雅沒好氣的白了塔利婭一眼道:“你怎麼可以讓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幹活呢?他能知道怎麼幹嗎?”
“我錯了,我錯了!忘記他剛出生了,來,小弟弟,小賤弟弟,阿姐處理吧,你去一邊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