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臣妾?”李皇後更迷惑了。
“是啊,玨兒是你姐姐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外甥,將來他繼承大統,你就是皇太後,你是他姨母,他會對你好的,玨兒是個孝順的孩子。”
李皇後不想什麼權利富貴,她在乎的是鬱家的江山會不會落到一個跟鬱家沒有關係的人身上。高浩斌在她的眼裏雖然的確給她一種親切的感覺,但到底不能確定他的身世。李皇後後來想私自去高家打聽高浩斌的身世,可高老爺高江義自從被迫遷離晉景鎮時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家裏的那些老幼婦孺又決口說高浩斌是高家的二公子。
所以,李皇後擔心,不能讓鬱有求立一個不能確定身世的人為太子,另一方麵,又不能揭穿事實,就大費口舌的誇讚鬱柳回的聰明才智,說隻有他才是前途無量,可成大事的人。
聽如是說,鬱有求不得不笑,他清楚的很,在所有皇子中,最不具備做君王才智的就是鬱柳回,如果讓他繼承皇位,那大好河山必將被他輸的一敗塗地。
李皇後難為情,想說鬱柳回的好話但都被鬱有求堵回來了,她看得出,在鬱有求心中,六皇子是最有可能成為繼承人的。
背地裏,李皇後來到將軍府,吳英不在,彰德一見皇後娘娘駕到,急忙拜了幾拜,把吳英的去向給她說清楚。李皇後讓彰德轉告吳英,他回來了就馬上前往彩霓宮。
高浩斌抬起沉重如巨石的頭,睜開眼睛,眼前的光線不甚黯淡,恍恍惚惚的,可以看見前麵有一塊亮光。“我在哪兒,這是什麼地方!”他從地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神情恍惚,打量了自己目前所處的環境——這是一個山洞,那塊亮光就是出口,出口外有一條河流。
“還記得你怎麼凶我的嗎?”不知從什麼方向傳來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龔月月!”高浩斌一下就聽出是這個女人在說話,而且很快確定了她的方向,並看見了她。
“是我,你說你永遠不要再看到我,可惜,你恐怕不能如願以償,因為我想看到你,所以你也得看到我。”龔月月緩緩地走了過來,高浩斌看清她麵孔的時候下了一大跳。“你臉上怎麼了!”他叫道。
龔月月摸了摸臉頰,她的眼皮上麵亮晶晶的,是非常細小的魚鱗,一直蔓延到眼角處,看上去活生生的是一個鬼魅。她無所謂的笑了笑,說:“你別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金魚,長點鱗片是很正常的呀!”
高浩斌沒有接下去,片刻後問她:“你為什麼把我弄到這裏來?這是什麼地方?”
“為了我能看見你呀,這是個隻有我一個女人可看的地方。”龔月月回答。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高浩斌氣急了,在洞口的一塊岩石上坐了下來。
“隨你便,反正這個地方除了我們倆沒有第三個人,不理我你也沒有人可理。”龔月月說。
高浩斌打量四處,發現這是個四麵環山的偏僻地方,他認得其中有一座山,就是白雲山。他可是認得從白雲山回皇宮的路,在這裏既然可以看清白雲山,就說明此地並非荒無人煙,隻不過四麵環山,越過周圍任何一座山,都可能會找到出路。
“那好,既然是這樣,我倒不如識趣點,免得自己心中憋悶。”高浩斌站起來麵對著龔月月,和她距離很近,“龔月月,我問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實話告訴我?”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無非是我跟吳英跟六皇子,到底怎麼回事。”龔月月黑乎乎的眼睛裏隱藏著點滴笑意。
“那我們就開門見山,我身上那個烙印,是不是吳英所為?”
龔月月回答的非常幹脆:“是。”
“你們這樣做,就是為了拆散我和公主?”
“與其,讓你們兩個人幸福,倒不如把你們兩個拆散,我和吳英,各得其所,你們也有了適合的歸宿。”龔月月道,“這樣就四個人都幸福了,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