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場城市美女比賽就開始了,地址在第九社區的辦公室外,時間是三天後的晚上。
為什麼是三天後呢?因為第九社區的男人們要為這個盛大的群眾聚會而準備準備。於是,有的人被分配到省城去請專業的裁判來裁決誰才是最美城市女人;一部分人被分派到外地去采購各式款項的胸罩,因為比賽要用;一些男人準備去各個建材市場去采購一些建材用來在第九社區辦公室外搭建一個更大的戲台。
第九社區的男人們幾乎群巢而動,隻剩下張生一個人。因為沒有人喊他去參加任何一個小組,沒有人讓他的女人參加比賽。於是,一肚子裏的委屈讓張生左右彷徨,他也不願意回家,徘徊著。也許,他是在等一個男人喊他去參加一個小組,也許是他在等待是否有一個小組要他去采購,可是,他沒有等到什麼,他又想起了多言今天的挖苦和嘲諷。於是,他走進了曹花兒曹主席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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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回來的時候,女人們告訴男人們張生在第九社區辦公室的樓上跳了下來摔死了。這些男人們也沒有吃驚,也不問什麼。
“錢小花成了寡婦了,寡婦的門內陰氣重!”一個男人說道。
“這下平胸女人真的沒有哪個男人敢壓了。”又一個男人說道。
“平胸女人最能克夫。”第九社區的女人們都這樣說。
傍晚,這些男人們把張生摔在地上的血跡用水衝走了。接著,他們開始了晚上比賽的搭建戲台。他們一邊搭建,一邊相互罵著什麼。
“你媽的,把柱子靠右放一放。”一個男人說。
“壓你女人,我放的不準。”這個男人憤憤的說。城裏的男人們總是這樣,女人成了他們的泄憤工具,相互折磨著對方的女人,有時也開自己的女人玩笑。
“六樓的,昨晚你家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是幹壓呀?”七樓的男人說。
七樓的男人見六樓的在搬戲台的橫梁,默不作聲。又說道:“幹壓好,我那個女人壓一壓,床單全是水!害得我整夜都睡不著。”
五樓的男人色色地說:“找個年輕的女人來壓咱!”
“壓你姥姥!”六樓和七樓瞪著眼睛就發怒道。
他們見各自都在發泄,又異口同聲,於是不免相視一笑。他們本來這個聊天就因為六樓的不吭聲而快聊不下去了,這不,他們見五樓的來答話,就異口同聲的攻擊著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也許是因為小夥子年輕,壓的是年輕的小媳婦,這兩個老男人很是嫉妒和鬱悶;也許是找不到泄憤的人和事,這兩個老男人就開始找尋自己的新的嚼資;也許是男人們是雄性動物,他們有時也會自己咬自己。
“我姥姥,連水都壓不出來。”小年輕蕩蕩地說。
“轟!”戲台的樓上樓下笑成一片,這裏頓時成了男人們歡樂的海洋,幾個年輕的女人剛好走過,也被這個五樓的男人逗笑了,一邊笑,一邊匆匆的走開。
五樓的男人二十多歲,在他的心裏好像沒有姥姥的概念,自己的姥姥是誰的思考。他隻知道他是男人,他們這些男人在開女人的玩笑,他們是讓這些女人成為男人的泄憤的對象,飯後的嚼資,勞動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