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兄弟都在同一天先後離開了本地,文曲星也覺得呆在這兒沒什麼趣味;隻是清影的身影卻老在眼前晃蕩,讓他覺得忽然有點對她戀戀不舍起來。文曲星最怕的還是那個京城來的太監報複,他也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到時來個據理力爭,但讓他奇怪的是那太監卻並沒有來尋滋鬧事,文曲星估計他是怕了自己父親的威名,不敢對他下手,這才又放心了下來。
晚上時間,文秀姑又發現文曲星不見了,她不由暗暗焦急,再過一天,文曲星就要離家去濂溪書院,這兩如果今晚出事的話,那就是自己沒有盡到責任了。她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找著文曲星後,猛然抬頭看到屋頂上有兩個黑影,她才不由一笑。
她來到屋下,一個旱地拔蔥,就已經輕輕地落在了瓦麵上,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文曲星發現她來了,歎道,“你來幹什麼?打擾我的雅興嗎?”此時文曲星正撫著雛鷹的身側光滑的羽毛,神情說不出的落寞。
文秀姑坐在他身邊問道,“少爺,這次你是怎麼上來的?”以前文曲星要上瓦麵都要從屋後架個木梯,這次沒看到木梯文秀姑不禁有些奇怪。
文曲星拍了拍雛鷹說道,“是它背我上來的,我生怕自己太重,它背不動,沒想到雛鷹現在越來越厲害了。”雛鷹聽到文曲星的表揚後,拍了拍巨大的翅膀,然後飛向了夜空。
文秀姑望著夜空,望著雛鷹遠去的方向悠悠說道,“要是我也能向雛鷹那樣飛翔,那該多好啊,那樣我就可以去我想去的地方。”她的神色也變得一片迷蒙,好象想起了什麼似的。
文曲星不解地問道,“那你想去什麼地方?我可以帶你去!”文秀姑已經成了他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文曲星除了偶爾對她發點少爺脾氣,已經不再拿她當下人看待。
“我聽師父說外麵的世界很大,而我從小到大都還沒走出過廬陵半步,我真想知道省城、京城以及遙遠的北方是什麼樣兒,那兒又生活的一些什麼樣的人群。師父還說她看過一些碧眼金發的人,也不知道是人還是妖怪。”她的話中充滿了憧憬,讓文曲星對外麵的世界也開始感興趣起來。
文曲星興奮地說道,“既然你想去,那麼這次我去書院,我帶你過去好嗎?到時我跟娘說,你的武功高超,有你保護我這一路才能安心,你覺得怎麼樣?”
“好是好,隻是我又舍不得夫人。”文秀姑對文夫人的感情畢竟比文曲星深厚,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認為像她這樣的婢女隻應該呆在家中服侍主人,而不應該到處亂跑;更何況書院內隻有男生,可沒有女生,她一個女孩子跑到書院也不是一回事。
聊了一會兒人生理想之後,文秀姑問道,“少爺,您是不是對那個清影姑娘情有獨鍾啊,我見你那晚對她眼睛都看直了。”
文曲星揉了一下眼睛說道,“看直了眼?是什麼樣子?”然後她擺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盯著緊看,文秀姑臉上一陣發燒,扭過了頭不看她。文曲星故意問道,“怎麼?怎麼不說話!”
文秀姑嬌嗔道,“男人這樣的德性最難看了,也難怪那個清影姑娘對你不喜歡!”說完,她跳了下去,回頭說道,“你也早點睡吧,我先去睡了。”文曲星見她居然都敢頂嘴,不由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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