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星心中一陣嘀咕,剛才升起的自信心又一點一點地如同退潮般退了下去。他鼓足勇氣說道,“今晚的事情都是因為你才惹出來的。我們兄弟幾個剛才已經討論了一會兒,決定讓你從良而終,你覺得怎麼樣?”
清影望了望文曲星似笑非笑道,“就憑你們幾個吧?乳臭未幹的小子,別作白日夢了!”其實清影的年紀跟文曲星差不多,比起熊大略來可能還要小上兩歲,但此時她話一說出來,就立刻給四虎一個下馬威。
此時四虎一鷹麵對著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卻沒有占著絲毫的便宜,這讓文曲星覺得麵子上非常不好過,畢竟四個男的如果連一個女的都奈不何的確有損四虎在廬陵的威名。文曲星想了想說道,“知道我是誰吧?我最近忙著娶親,我看你還比較滿意,到我家給我做小妾吧,我看我娘準喜歡。”他大言不慚地說了出來,本來是想說娶妻,結果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小妾。
清影冷笑道,“你不過是個繡花枕頭而已,給我當枕頭,我還嫌那花太俗氣了。”
文曲星見她牙尖嘴利,知道再口鬥下去也占不到什麼便宜。若是論到打,他也沒什麼把握,當然現在又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就更舍不得把她打傷了。這下他可傷了神,左右為難起來。
武有才喝道,“少他媽的嘰嘰歪歪了,我文哥見色起意,我蜈蚣一向就喜歡霸王上弓。”說完,他作勢就要動手,可是想到上次他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不禁又有些猶豫起來。雖然擺足了老鷹捉雞之勢,但也是做做樣子而已。
清影也知道這四人是色厲內恁的紙老虎,一看清了四人的本來麵目就想起師父交待過的不可在此妄殺生靈的教誨。她有些不明白的是,師父讓她殺的惡徒也不是少數,可是為什麼就偏偏不讓她殺廬陵那些未滿十八歲的為惡少年,照她的理解,眼前的四人都已經到了死有餘辜的地步了,尤其是文曲星,她一直以來就覺得此人最狡猾。如果假以時日,以後當了朝廷的官員,更可能會為害一方,貽患無窮。上次如果不是有雛鷹與文秀姑在,她差點就可以殺了他。因為這事,她還被師父教訓了一頓,現在想來她也有點後悔,不該那麼直接就把那事跟師父直說了。
幾人一陣對峙,老鴇悄悄地離開了這兒,已經四處收拾殘局去了,現在的損失,他也沒法跟四虎算,隻能是打落了牙還要合著血吞下去。文曲星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也想弄清楚清影與那名太監的關係,又不想讓其他兄弟知道。於是他對三虎說道,“你你三個先到外麵去一下,我有幾句話要對她說一下。”
章德高不滿地說道,“蚊子,什麼事兒還要避著兄弟幾個談啊,夫妻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可不能見色忘義!”不過三人還是不情願地離開了清影的閨閣來到了外麵。
清影倒是有些奇怪文曲星的舉止,此時屋內隻點了兩根紅燭,而且也已經快要燃到盡頭。燈火一閃一閃,忽明忽暗,讓室內更是增添三分詭異的氣氛。文曲星也已經感覺到了屋內的氛圍一下子就變得恐怖起來,他在內心掙紮了一下才問道,“我不知道你到此何為,但你的到來已經嚴重影響了我們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離開廬陵,遠遠地離開這兒!”
清影開始還以為他想要說什麼輕薄的話,卻沒料到他居然會提這樣的問題。她不禁呆了一呆,然後喝道,“我的事情哪容得你插手?隻要你不冒犯我就沒你的事兒,如果膽敢毛手毛腳,就準備拿你的爪子祭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