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入府,徐言穩穩的落入一間雅致的庭院,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居然進到了府邸的後院。
“嗨,居然連地方都能走錯,看來真的是離開太久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徐言也不再耽擱,當即便輕車熟路的向著府中書房走去,可剛走出幾步就聽見了一陣琴聲。
仔細一聽,發現琴聲有些熟悉的徐言不由得嘴角上揚,隨即便縱身一躍,直接跳上了一旁別院的屋頂。
一眼望去,別院的構造格外簡單,除了一處人工開鑿的小池塘,就隻有一座掛著薄紗的涼亭,而那琴聲便是由此處傳出。
徐言正聽的入迷,那足以繞梁三日的琴聲卻突然戛然而止,隨著一陣微風從涼亭輕撫而過,薄紗下的那一縷白色倩影也隨之顯現了出來。
遠遠看去,女子約莫十八九歲,柳葉彎眉,膚若凝脂,在一襲白衣的襯托下,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冷油然而生。
此時的她似乎在為剛才的失誤感到難過,芊芊玉指緩緩撫過琴弦,雙眉之間滿是憂愁。徐言見狀也不再猶豫,跳下屋頂便直奔涼亭而去。
“夜響清音愁,心傷曲不遒。文姬,你這是為了何事發愁?”
安靜的別院中突然響起一道男聲,女子不免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發現來人竟是徐言,她明亮的雙眸瞬間泛紅,連聲音都變得哽咽了起來。
“鳳竹…真的是你嗎?”
說話間,兩行清淚已是奪眶而出,我見猶憐的模樣頓時就讓徐言心底一痛,情不自禁的伸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淚珠。
感受著從臉頰傳來的溫度,她終於相信了眼前的真實,但一想到從未有過的肌膚之親,白皙的臉龐立刻浮現出一抹羞紅。
反應過來的徐言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輕浮,為了緩解尷尬直接轉動麵前的焦尾琴彈了起來,待到一曲作罷,又滿臉得意的說道。
“吾練習古琴也有好幾年了,雖然比不了你剛才彈奏的《高山流水》,但怎麼也能算是高手了吧,你說是吧,蔡夫子。”
一聽到蔡夫子三個字,蔡琰立馬破涕為笑,隨即便擺出一副夫子的架勢,一邊撫摸著並不存在的胡須,一邊故作溫怒的責怪道。
“整整四年了…咳咳,入門級的曲子還彈的斷斷續續,練成這個樣子,有何臉麵自稱高手?老夫今日再教你一次,彈不好就不許回家。”
說著,蔡琰直接起身坐到徐言的身旁,再次彈奏了剛才徐言彈的曲子。
同樣是一首入門級的曲子,徐言彈的磕磕絆絆,可到了蔡琰的手裏卻仿佛是得到了升華一般,不僅悅耳,還很迷人,甚至有些攝人心魄。
畢竟,蔡琰彈奏完畢已過多時,徐言卻還是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佳人,可見這首曲子的威力是有多厲害。
“混小子,真的是你!老夫果然沒有猜錯,整個雒陽也就你小子能彈出這等難以入耳的琴聲。”
突然響起的怒喝瞬間打破了二人間的美好氛圍,回過神的徐言一看來人竟是蔡邕,連忙起身行禮。
“徐鳳竹,見過蔡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