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許敗不許勝,最好是能給樸胡一種潰不成軍的感覺。”
一聽到要讓自己率領六千人進攻有三萬人駐守的墊江,杜濩屬實是被嚇了一跳,而許敗不許勝的要求更是讓他一頭霧水。
徐言見狀立馬對其一陣耳語,杜濩臉上的擔憂頓時被一掃而空,隨即便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次日,杜濩一大早就按照徐言的命令駕駛著一艘樓船和百餘艘鬥艦朝著墊江逼進。
如此的明目張膽瞬間就引起了墊江守軍的注意,不待杜濩靠岸,聞訊而來的樸胡便忍不住出言怒罵道。
“杜濩,沒想到當了幾天朝廷的狗,你這膽子也變大了,區區幾千人就敢來進攻本王。”
麵對樸胡的譏諷,杜濩雖心有不快,但並未出言反駁,而是直接命令全軍靠岸對墊江發起了進攻。
城樓上的樸胡見狀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以為杜濩會為自己辯解幾句,沒曾想卻是鐵了心要當漢室的狗,即是如此,那他樸胡也無需再顧及往日之情。
“來五千人隨本王出城,本王今日便要手刃了這個叛徒,”
說罷,樸胡就準備領兵出城,但卻是遭到了身邊副將的阻攔,可正在氣頭上的樸胡又怎會去想那麼多,加上杜濩僅有六千人,更是讓他信心大增,領著五千人就衝向了杜濩。
看著滿眼殺意的樸胡徑直而來,杜濩的嘴角也是不由得一陣抽搐,心裏更是忍不住感慨徐言給他的這份差事實在是有點難。
雖是如此,杜濩手裏的動作卻不曾有過半點停歇,一盞茶的功夫就和樸胡交手了十餘回合。
不過,樸胡身壯如牛,一柄開山斧更是被他使的虎虎生威,大開大合間便是讓更善技巧的杜濩逐漸落於了下風。
眼見時機已經差不多,苦苦支撐的杜濩一個閃身躲過劈向自己的開山斧,隨即便對著身邊的將士大喊一聲撤,然後毫不猶豫的調頭跑向了岸邊的樓船。
杜濩一退,其餘將士也不再戀戰,紛紛脫離戰鬥跑向了岸邊,儼然一副丟盔棄甲的敗軍之相。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形勢轉換,愣在原地的一眾守軍也是紛紛皺起了眉頭。
看著落荒而逃的杜濩和一眾將士,又看了看被大量丟棄在岸邊的新型船隻,樸胡思索片刻後,終是忍不住率軍追了上去。
西漢水的江麵上,杜濩所乘坐的樓船正欲加速甩掉身後的追兵,但樸胡卻是發現腳下的鬥艦遠比樓船的速度要快得多,於是立馬對著身邊的將士喊道。
“將士們加把勁,這樓船速度如此之快,想來定是出自名家之手,今日若能將其奪過來,他日便可加以效仿多打造幾艘,屆時在這巴郡水域之上,咱們便是無敵之師!”
有了樸胡的鼓舞,鬥艦上的將士也是越發賣力,很快就追上來前方的樓船後,而樸胡也在這時轉動斧柄將手中的開山斧拋了出去。
砰!
一道破碎聲之後,樸胡的開山斧已是牢牢的釘在了樓船的甲板上,並且斧柄末端還憑空多出了一條漆黑的鐵鏈,將甲板上的開山斧和鬥艦上的樸胡連接在了一起。
緊接著,樸胡拽了拽手裏的鐵鏈,確定牢固後便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直接跳上了甲板,嚇得四周的士兵連連後退。
“哈哈,杜濩,本王今日勢必要將你劈成兩段,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一聲大笑後,樸胡隨即就開始在眾將士之中搜尋杜濩的身影,結果剛走出幾步就被一名手握長槍的少年給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