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離一愣,嘴角微微抽搐。全天下也隻有木瀟然能讓他嘴角抽搐,因為隻有木瀟然這個怪胎敢當麵說如此大不敬的話。
要知道這天下懷疑誰不是兄弟都可以,但千萬不要懷疑皇家,弄不好會掉腦袋的。
聽到自己的名字,秦鈺軒神情一滯,顯然剛才在神遊中。
“無聊。”
冷著臉,放下茶杯,秦天離很利奢的吐了兩個字。
真是無趣得緊啊!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他現在還安安靜靜的坐在禦書房裏批閱奏折,那會到這裏聽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浪費他的時間。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要問我。”秦鈺軒也立即表明立場,這不關我的事,我保持沉默。
他那一張漂亮的娃娃臉上有些嚴肅,不過眼眸裏卻似笑非笑,他是三人中最小的,看上就像一個無害的孩童,不過千萬不要又隻看表麵,他可是在外征戰三年的將軍王。
“你們不愧是兄弟,一個鼻孔出氣。”木瀟然大聲嚷嚷道,露出一副像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恩?剛才不是說他們不像兄弟麼?
不是我,不是我。
別過頭,一副打死也不承認的表情,他這一偏頭,剛好看見對麵茶館裏坐著的夜梓萱。
夜梓萱離開右丞相府便一路走到吉祥客棧,到二樓坐下才發現對麵雲湘居坐著兩個算得上認識的人。
她眼神有意無意的向秦天離看去,無意間兩人視線竟撞到一起,四目相對,竟無法移開。
感覺到木瀟然飄來的眼神,夜梓萱慌亂的移開,就在移開的那一刹那,她放佛看見秦天離嘴角似乎勾了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她裝作沒看見,喚來小二,付錢後大步走出吉祥茶館。
跑得真快!
木瀟然見她一連串動作,嘴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狐狸就是狐狸,笑容不是一般的勾人。
偷偷看著他的秦鈺軒臉頰有些泛紅。
“不如我們就散了吧。”木瀟然搖著扇子說道,不等他們開口,他人已到樓下,正向門外走去。
見木瀟然離去,秦鈺軒也沒什麼興趣繼續坐在這裏跟他的“冰山”皇兄喝茶。
“皇兄,臣弟也先告辭了。”說完也沒等秦天離開口,就揚長而去。
剛剛還三個人,現在就剩他一個,這算什麼?
他被拋棄了?
嘴角微微翹起,勾起了一個弧度,“冰上”笑了,如果讓剛才那兩人看見,肯定驚嚇得吃不下飯。
“姑娘,竟然看見了怎麼說也應該打聲招呼吧?難道真要在下叫出你的名字你才肯停下來?”
站在街心,剛從雲湘居出來的木瀟然說著隻有離他數步之遙一身男裝的夜梓萱才能聽得懂的話。
不過這絕不是什麼好話,這是紅果果的威脅啊!
早知道他跟在自己身後,想裝出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行麼?
夜梓萱無奈的停下腳步,這家夥存心找茬。不過她真有些擔心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喊出自己的名字,她可不習慣別人像觀賞“寵物”一樣看她。
昨天她還慶幸他不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沒想到是她低估了他的本事。
這種感覺很不爽,很不爽。
木瀟然瀟灑的搖著扇子,幾步就走到了夜梓萱跟前,露出他的招牌笑容,迷殺了街上一群花癡。
“你不覺得我現在道出你的身份是好事?”
好事?如果是好事?他憑什麼以此威脅她。
夜梓萱嘴角抽了抽,忍住想給他一拳的衝動,笑問道:“不知道木大公子找在下有何事?”(畫外音:有話快說,本小姐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
“沒事就不能聊聊麼?”他一副跟別人很熟的表情,像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討厭。
“你一直搖著扇子不累麼?”他不累,她看都看累了,送他兩個字——裝蒜。
煩,很煩!
如果不是在大街上,她一定用銀針封住他的嘴。
“想知道本公子怎麼知道你的身份的嗎?”
他突然用折疊的扇子拍了一下夜梓萱的肩膀,一臉得意的神情,好像看夜梓萱吃癟是他平生嘴感興趣的事。
“不想知道。”
她的回答很肯定,沒有一絲猶豫。
木瀟然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無趣的摸摸鼻子,心腹道:不愧是上天注定要做夫妻的人,一個樣,無趣。
一路上,兩人以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的方式結束了這場莫名其妙的交談,各自回到了自己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