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天下還有人能躲過如此之快的槍麼?
有,天下肯定有人躲過,但此人絕對不是我,即使是我,我也不敢嚐試,對於我來說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哪怕擺明了兩敗俱傷,我也是在所不惜。
這時槍尖挾持著淩厲的槍風直抵我的頸部要害。
我大吼一聲,手中的血劍伴隨一聲龍吟迎著宇文東的槍尖而去,隻聽見一陣陣嗶嗶啵啵空氣被擠壓後爆裂的聲音,我的血劍發出的力道竟是將宇文東的槍尖硬生生地擠歪一旁,正好擦著我又頸部皮膚,其一擊而空。
而我的血劍攻勢餘威並未就此停頓,雖說我血劍出手僅是為了將宇文東的槍尖打偏而沒有正對著宇文東的人劈過去,但是隨血劍所過之處空氣發出爆響,距離宇文東僅是一步之遙的地方留下一條十丈餘長的縫隙——這是我血劍的劍氣所致,僅是憑這一條劍氣,天下就少有人能達到如此境界。
就在大家為我的威勢一時怔住時,我留在地上的血劍的劍氣所致那一條縫隙竟是吱吱作響,不過眨眼時間,這條縫隙漸漸變寬,再眨眼三次,這條縫隙變得足有一丈寬,而深不見底,同時正對著縫隙的遠方有三人合抱的一顆千年老樹竟是隨著一聲咯吱從正中處被剖為兩半,轟然倒下。
在場所有人都為之怔住,包括我在內。
因為這一劍之力,並不是人力所能為,即使天神亦不過如此。
俄頃過後,大家漸漸醒悟過來,因為大家心裏都清楚,這不過是開場的表演而已——所謂先聲奪人麼,至於後麵才是比武的真正開始。
我冷笑一聲:“宇文東,你還想打麼?”
畢竟我這劍氣是擊在山石上,而不是土壤之上,更不是血肉之軀,即使山石都被我劈成兩半,難道憑血肉之軀就能擋住我血劍的一擊——識相者還是罷手認輸。
宇文東報之冷笑道:“龍將軍雖是神力,但最後真正的勝利者並不是憑力氣站著的,你應當懂的。”
我不再與之廢話,宇文東言下之意很明了,即使我力大如牛又如何?其實我的力氣何止比牛大?至少千百倍不止。
我作勢舉劍橫劈,宇文東自然知道我手中血劍的厲害,在我血劍還未劈出時,他就抬腿斜飛——哼,竟想避我鋒芒躲到我身後,我當然知道他想憑自己的身手快黏住我,豈是這麼容易?
就在宇文東快要閃至我身後時,我左手一伸張開五指橫掌一劈,正好擊在宇文東的胸口之處,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他的心脈及五髒六腑均是被我徹底震碎,不過盡管我手下留情,他還是像斷線風箏似的飛出五十丈之外,在他降落時不偏不倚正好掉進一隻鷹窩裏。
憑我拿捏的分寸,經此一役,宇文東死是死不了的,但是躺在床上三、五日是必須的也是最起碼的。
對付宇文東我不過用了一招半。
宇文毒查看宇文東傷處後,對其二兄弟說:“宇文地,你素來驍勇,在我牛頭寨也算是一把好手,這第二陣由你來吧。”
宇文地身材較為健壯,據悉其一身外家功夫已經如火純情,凡是刀槍根本近不了身,更是刀槍不入。
我抱拳道:“宇文地,你自己是自動棄械認輸還是讓我親自將你打趴在地?”
“哈哈——龍小天,你雖是力大無比,但是我宇文地已不是泛泛之輩,也曾經一掌劈死十頭牛,每一條牛的五髒六腑均是移位,我就不信你比牛的身體還是結實。”
“一掌劈死十頭牛?不過是吹牛罷了,難道那十條牛躺在地上一字排開等著你打?”
“信不信由你,待你到黃泉地府時你自然知道我的厲害。哈哈——”
他一邊旁若無人地笑,一邊漸漸向我走近,當他距離我還有一丈五時雙手成掌突然發力,果然名不虛傳,原來他的雙掌竟是朝地上打去,頓時他腳下的山石發出陣陣嗡鳴之聲,從其雙掌發出的力道剛剛落地就化為無數道真氣之力,就在靠近我時這無數道真氣之力又全部聚積成一道真氣之力直逼我而來——好磅礴啊。
——這就是傳言中隔山打牛!
我這才相信宇文地果然有一掌活活劈死十頭牛的本事。
若不是我早有自知之明,我早已毫無防備地被這道真氣之力擊中,我就地一個懶驢打滾,滾出三丈之外,當我還未站起時,宇文地發出的真氣之力竟是尾追我而來,而宇文地掌中還源源不斷地發出真氣之力,不過轉眼之間,地底下至少有十數道真氣之力向我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