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到門口一道黑影閃出來,一股淩厲的刀風夾著著寒光迎麵而來,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衙門口吊著的幾隻燈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熄滅。
黑魆魆的夜色中,我隱約看到衙門口的台階上橫七豎八躺著數具屍體。
同時我看見周圍屋頂上躍下至少十餘隻黑影,說不定屋頂暗處還有不少正伺機而動。
說時遲那時快,我就地一個懶驢打滾,已躲出丈外,就在我拔出血劍時,我聽見冷天成“哎呀”一聲。
敵人來得實在是猝不及防,即使我以為自己武功已經小有成就,再加上我丹田內磅礴的真氣和手中鋒利的血劍,即使一流高手來臨,我也是毫不畏懼,但是今夜被人突襲下胸前實實地被敵人劃破一道長長的一寸深的口子,看來敵人非常老道,一上來就下殺著,想給我來一個開膛剖胸。
接著衙內傳來微弱的燈光,我看到冷天成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其中有一人已經靠近,即使我的速度再快,我離他至少十丈遠,也不可能假以援手。
我忙叫道:“冷頭領,小心——”
這是我唯一能幫忙的方法。
話音剛落,十幾個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朝我撲過來。
就在這時我發現冷天成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騰空而起,同時他手中的七尺長的鐵尺向對方頭顱砸過去,隻聽見一聲悶響,對方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已經斃命倒地不起。
隨即在敵人未反應過來時,繞在黑衣人身後,再次將鐵尺砸向他們。
黑衣人的身手太快,根本不容我喘息,已經撲過來,我大喝一聲,迎頭衝到最前麵的那個黑衣人,血劍迎麵砍過去,根本沒有考慮到對方橫腰削過來的青鋒劍,顯然他沒有考慮到我會這樣同歸於盡、拚命的打法,置死地而後生,是我慣用手法,我就不信對方也是不怕死之人,隻見他略一猶豫,就地一滾,躲開我的血劍,而緊隨在他身後的另一人見此將手中的短槍直直地對著我的胸膛刺過來,或是距離稍遠,就在短槍接近我肌膚之時,我抬腿橫踢短槍,槍尖失去準頭,貼著我腋下滑過去,腋下頓時傳來一陣刺痛,怎麼受傷的總是我?
我的血劍還沒有占半點便宜,而冷天成已經不動聲色地使了詐死之術殺死一人。
我大喝一聲,一手順手抄住對方的短槍,往懷裏一拽,由於我的氣力之大遠遠出乎對方,對方腳底一個踉蹌,就在他感覺不對勁撒手時,我的血劍不偏不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的脖子掃過去,一股腥血頓時從他的頸部飆出,將他的頭顱衝出丈餘外,滾碌碌地又滾出好遠。
根本不容我喘氣,左右各一人包抄過來,再加上先前滾躲在地的人,三把青鋒劍以上、中、下三路將我周身圍得水泄不通。
我冷笑一聲大喝道:“者。”
此乃九字真言之一,內獅子印,金剛薩降魔咒。
對方三人雖說都是狠辣之徒,但在我口吐真言之後,均是一怔,馬下十八砍的威力向來不容小覷,我以快刀斬亂麻之勢依次割下三人的頭顱。
隨狂笑道:“還有不怕死的麼?”
話音剛落,破風之聲傳來。
不好!對方有擅使暗器之人,我再次一個懶驢打滾滾出七、八丈外,同時躲過對方還剩下的七八人攻擊。
一聲“叮當”,我原來所站的地方泛出火星,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顆鐵蒺藜砸在石板上。
冷天成不動聲色地在黑衣人身後偷襲用鐵尺砸死砸傷二人,見我躲在縣衙牆角處,他也跟著三跳四躍地躲進對麵一牆角裏。
就在我懶驢打滾時,我發現十丈外的一棵合抱的槐樹上伏著一個人影,如果我沒有猜錯,此人一定就是用暗器偷襲我的那個人。
那些黑衣人分兩路緊追我和冷天成,眨眼之間一撥人已經來到眼前。
我冷哼一聲,拔腿躍上屋頂,那些緊追我的黑衣人身手也是不弱,毫不猶豫地跟我上了屋頂,我繞著縣衙屋頂轉了半圈,在跑到距離靠近那棵合抱槐樹最近的屋簷時,我突然轉向,奮力撲向那棵槐樹,兩者之間的距離至少有五丈。
雙手緊握血劍,憑直覺自上而下砍過去,隻聽見“啊”一聲,我知道大功告成。
待我雙腳落地時,我才發現眼前的這棵合抱槐樹竟從中間被我的血劍一劈兩半。
“咯吱——吱——”還未等我緩過神來,這棵合抱槐樹分南北兩向轟然倒下,高大的樹冠將縣衙的房屋壓壞不少。
這時我聽見冷天成“啊”一聲,看來他又要使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