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徐州之戰(九)(1 / 2)

好長時間沒有睡過覺了,自吃了萬年人參果之後,我還沒有覺得困過,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喜歡琢磨“九字真言”和馬上十八砍、馬下十八砍,同時收集整理哨探們帶回來的情報,再就是坐禪。

龍小畫幾次羞紅臉問我是否要她陪我,我都是婉言拒絕,並不是我不好色,也並不是我不是真男人,麵對如此秀色可餐的佳人,我每次動心時,我都在誡告自己,現在不是沉湎於美色之時,而且我與她們接觸時間不長,即使有了真感情,但是還需進一步接觸,要經得起考驗,尤其是時間的考驗。

我讓龍小畫進入畫中陪南宮雪。

《迷魂畫》簡直是天下至寶,說它是實物,是因為它看得見摸得著,說它是虛無之物,因為它明明就在你麵前,你卻看不見也摸不著,我不知道龍小畫是如何控製這畫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收藏這畫,雖然心裏對此十分好奇,但我絕不會逼她說出其中的奧妙。

或是由於龍小畫動了手腳的緣故,每次我想到看一看《迷魂畫》時,它都會出現在我的麵前,明明眼前的景致是日月潭,如果我想看隱藏在竹林深處的吊腳樓,畫麵上的景致就漸漸移至吊腳樓,如果我想看吊腳樓裏的情景,發現吊腳樓裏南宮雪和龍小畫正半躺在被窩裏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這也就罷了,女孩子嘛?在一起就像麻雀一樣話多。突然我發現龍小畫衝著我擠眉弄眼,一副小家碧玉似的羞羞樣子,尤為可愛——看來我估算得沒錯,正是龍小畫動了手腳,否則她怎麼知道我正在看她?南宮雪的麵色雖說仍是蒼白,但睡了大半天,而且吃了藥中至寶的仙藥回春丹,精神恢複的尚算可以,她順著龍小畫的眼神也朝我看了看,但我心裏清楚,南宮雪肯定沒有看到我。

我擔心會影響龍小畫她們休息,畢竟龍小畫輸注給我的血太多,她自個兒也沒有完全恢複過來,於是收起《迷魂畫》,我正考慮將畫放在哪裏才安全,畫卷卻在我手裏憑空消失——我知道這肯定是龍小畫自己將畫兒收起來了。

我才打坐了一會兒,天已經蒙蒙亮,我聽見外麵細雨沙沙聲,今天是個雨天,飽含水汽的雲終於開始下雨了,這是我預料之中的事情。

這時外麵開始紛紛忙碌起來,我收起周天循環的真氣,稍稍活動一下手腳就走出大帳。

我剛掀起帳篷簾布,就發現黑壓壓齊刷刷地圍著我的帳篷站著一圈人,我發現左其龍也站在那裏,忙問:“怎麼回事?你們站在這裏幹什麼?馬上就要行軍了,你們還不準備?”

左其龍眼睛有點濕:“龍將軍,沒想到你僅僅這般年紀就是這般魄力,隻身一人敢睡在我們之間,而在這之前,我們可是生死搏命的敵人。”

我笑道:“我相信兄弟們,所以請兄弟們也要相信我?”

“是,龍將軍。”

“左將軍,立即集結部隊,隨我出發——我們還有幾天的幹糧?”

“大概剩下兩至三天的了。”

“到底多少天?”

“兩天或是三天?”

我不滿地說:“糧食是關係到生存的最根本,左將軍應該做到心知肚明才行,將士一旦餓肚子,哪來的力氣打仗?”

左其龍連聲說:是。

我揮了揮手說:“快去查清——傷病一定要及時處理。”

這時雨越下越大,我們一行三千人冒雨前行,由於雨天山道濕滑,半天下來才行軍五十多裏。

我對左其龍說:“左將軍,我還有緊要的事情處理,我先行一步,你們到邳縣西三十裏的羅家店小鎮集合,路上遇到任何部隊都要繞開,即使見到義軍也要盡量繞開,實在不得已就報上我的名字,如果對方硬是攔住,無論是誰,強行衝過去。”

“龍將軍,你就這麼相信我們?難道你就沒有想到我會帶著隊伍另走他鄉?”

我笑了笑拍了一下左其龍的肩膀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果我這裏沒有值得你左將軍留戀的地方,你遲早會走的,就是我強留也沒用——都說強扭的瓜不甜。”

左其龍撓了撓腦袋說:“多謝龍將軍信任。”

見到左其龍撓頭,想到我也喜歡這不自主的動作,頓時對左其龍其人又喜歡幾分。

於是對他說:“左將軍,這支軍隊以你‘龍’字命名的,以後非作戰之事你作主,隻要不是什麼大事,無須請示我。”

說完,我躍上天馬獨自先行。

天馬不在乎道路濕滑,四蹄揚開,疾速前行,我心係馬浮雲的安危,又急切地想知道小龍女的下落,五體如火焚。

若不是為了贏得左其龍及其三千人馬的信任,昨天我就會連夜返回邳縣附近尋找馬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