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幾人被那聲音驚得睜大了眼睛，由於隔得遠，又有煙霧遮擋，所以他們看得不是很清楚。
過了許久，他們才勉強看清，原本英勇的燕國士兵倒下一大片，遠遠看去，就像是螻蟻一般，密密麻麻遍布在各處。
若是離得近，他們一定會看到，那些士兵的屍體都不是完整的，而是被炸成了很多碎塊。
“這是什麼妖法，居然能一下子讓那麼多士兵喪命？！”
幾人都不知曉，他們隻聽到幾聲巨響，然後燕軍就倒下一大片。
後方的軍隊立馬衝上前去支援。
燕衡急得皺眉大罵，拳頭握得咯咯響，“蠢貨！還不趕緊撤退！！！”
可是隔了那麼遠，下麵的人根本聽不到他說的話。
於是他趕緊命人吹響撤退信號。
可來不及了，又是幾聲巨響，前去支援的那些士兵也倒下了，場地上慘不忍睹。
而被這場麵震驚到的不止是燕國，淩國的將士也是目瞪口呆。
以前也不是沒打過仗，但就這麼轟轟響幾聲，剿滅一大片敵軍的法子還從來沒見過。
要是早點用上這個辦法，可以減少很多傷亡。
從上了戰場開始，墨連鈺一直位於淩兵後方，剛才那幾聲巨響他自然也聽到了，對燕國造成的巨大打擊也落在他眼裏。
到了這一刻，他對夜無盡已經不再是防備，而是恐懼。
夜無盡是什麼時候學會用這種武器的？誰告訴他的？之前為什麼不說出來？
難道是去了木陽以後知道的？
可木陽那種小地方，會有人知道這種東西嗎？
墨連鈺心中疑問太多，危機感也更深了些。
有了這樣的武器，這場仗必贏，不止能贏，還能從最大程度上減少淩國士兵犧牲，這麼一來，夜無盡在他們心裏的地位又會提高很多。
想到種種可能出現的後果，墨連鈺背後冷汗都下來了。
........
與燕國的第一次交手，以淩國大勝暫告一段。
晚上的營地裏，生起了多處篝火，眾將士烤肉飲酒，稱讚夜無盡的話語就沒停過。
而墨連鈺則靜靜坐在桌子後方，將杯子裏的酒一口氣飲盡。
“夜將軍！”
夜無盡聽到聲音，立即來到了他麵前。
“皇上。”
“今天在戰場上，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響了幾聲之後，燕軍就倒下一大片？”
“回皇上，那是火藥。”
“火藥？？”
“沒錯。”
“朕怎麼從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在木陽的時候，無意中買到一本古書，裏麵有火藥的製作方法，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墨連鈺半信半疑，什麼樣的古書裏會有這種記載？按理說，殺傷力這麼大的武器，不應該沒傳下來才是，要是讓別國知道，他們肯定也會爭著想要。
“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皇上，火藥製作方法十分複雜，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講清楚，而且所需的原料也不易找到，待戰爭結束，臣一定將這個法子寫下來，交給皇上，雖然是臣發現了它，但它並不是屬於任何一人，而是屬於整個淩國。”
“好！”隻要他肯交就好，墨連鈺還真擔心，他掌握了這個方法不告訴任何人，以此作為他的籌碼。
轉過身的那一刹那，夜無盡的眼底一片冷沉，這是熹微告訴他的，他怎麼可能讓墨連鈺知道呢？
等戰爭結束，也沒必要留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