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智能武器是更高層次的人與各種技術手段的有機結合,其中“軟性智能武器”占有很大比重。主要目標是在使己方盡可能“隱形化”的同時使對方“全透明化”,從而從根本上掌握戰略主動權,既可以爭取“不戰”而屈人之兵,又可以在需要時打不對稱戰爭。這種動向首先表現在對目標方軍隊全建製編成的全方位行為模擬。
前述智能化的輔助指揮係統,還隻是戰役戰術層麵的東西。其實大國和大軍事集團在智能化指揮方麵已走得很遠,完全具備了對目標方軍隊各級指揮員、各軍兵種、各作戰單元的心理活動、行動特點、裝備和訓練程度、作戰預案及其調整、開進路線、集結和展開方式、聯勤保障、人員和裝備與作戰地域的氣象地理環境和民風民情的結合狀況等等的宏觀-微觀模擬,並且在最高指揮層智能化“兵棋推演”中加以演繹。
這種涵蓋麵很廣、滲透性很強、集成度很高、連動性很靈的全方位模擬,既仰賴強大的經濟實力、計算機技術海量處理能力的發展、以及大量智能化硬件的部署,也得益於長達數十年的跟蹤研究和經驗積累。
通過這種使目標方軍隊“全透明化”的全方位模擬,智能化作戰的內涵就提升到了很高的戰略層麵上了,完全超出了一般的首長司令部演習和敵情分析的範疇,它是大戰略與物質手段的高級結合方式。
這一點是軍事大國與中等發達軍事力量之間的重要區別,也是曆史上的戰爭與現代戰爭之間的重要區別。一般的實兵演習和模擬演習也要設置各種複雜情況,曆史上的戰爭也有許多深入分析作戰對手特點從而有針對性作戰的傑出範例,現在即使是友好國家也會相互分析對方軍隊、尤其是指揮官的特點。
但它們與這種全方位模擬相比,仍是很有限、零散、或然的,原因就在於智能武器和智能化作戰手段的使用密度已達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例如,隻有具備全時空解析各級思維活動與各單元微觀行為之間內在聯係的能力,才使得掌握對方核心密碼成為一種帶有因果必然性的事情,而核心密碼智能破譯係統又使前者更加“透明化”。又如,由於有了不僅能掃描物體、而且能看到對方雷達群怎樣掃描和處理這些物體的智能雷達,才使得對方的雷達網全麵“透明”。
其次表現在對目標方軍事、經濟、政治、意識形態動向的全方位實時監控和作用。如前所述,大國和大軍事集團之間的博弈,總體戰的特征尤為突出;現在軍事大國與中等發達軍事力量之間的重要區別,也表現在對目標方經濟、政治、意識形態領域的主動作用能力上。
因此,軍事大國的全方位模擬和博弈並不限於軍事係統,而是進一步延伸到經濟、政治、意識形態領域,在戰略層麵上掌握、作用它們與軍事行為的連動。
人們談得較多的是現代戰爭在空間上不分前方和後方,但也要充分注意更寬泛地理解它在時間上的不分平時和戰時,並且對經濟與軍事等等的關係也不應僅從戰爭潛力的角度去把握。
事實上,現代戰爭不僅造成了逐步攻擊和漸次防守的戰役戰鬥程序的改變,出現了先縱深、後前沿、“中心開花”由內向外打的逆程序和戰場的各種非線性特征,而且也使經濟戰與典型軍事作戰的時空特征和界限劃分發生了變化。
現在,對目標方經濟活動的全麵掌控和戰略遏製,已成為一種更隱蔽、更複雜的戰爭。而這種戰略行動離開智能武器和智能化作戰手段的高密度使用,顯然也是不現實的,相反更需宏觀、深入的全方位模擬來保障。
現代智能武器同樣可以使目標方的所有顯性經濟活動“全透明化”,同時也能全方位實時分析各利益群體、投資和消費階層的心理曲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