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姍兒也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
我已經問楊波老師簡單介紹了情況,他隻是需要摸一下脈。在我和王姍兒的極力勸說下,許詩終於不太情願地伸出了手。
楊波老師仔細號完了脈,然後把我叫出了房間。
“下焦虛寒,膽氣不足。”
“哦,原來是這樣。”
楊波老師掏出紙筆,在樓梯扶手上把藥方寫了出來,他正準備遞給我,卻又收了回去。
“我幫你拿去藥房吧。”
“這個醫院也可以煎中藥嗎?”我詫異地問道。
“當然可以,基本的中藥這邊也都有。”
“那就方便了,可是,藥方我送過去就好了,怎麼能麻煩老師。”
“我正要去藥房,順便。”
楊波老師下了樓,我回到許詩的房間。王姍兒的動畫果然很不錯,舒緩的鋼琴曲和大提琴渾厚的樂聲,深藍色的夜空,星光燦爛,天鵝絨隨風靜靜降落,一個小女孩在寶石一樣的路麵上奔跑,用一個詞來形容那種感覺,就是“唯美”。
情節比較簡單,就是女孩的小豬瘋狂長大,大到超過女孩,大到撐開了房屋,女孩十分害怕,想出各種方法,都沒能讓自己的寵物回到原來可愛的樣子。許詩看得都入迷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動畫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最後大豬體會到了女孩的愛心,生下幾隻小豬送給女孩,然後飛到了天上,成為一個星座。據說它生下的這幾隻小豬,真的是永遠不會長大的。
“這個故事告訴了我們什麼?”看完王姍兒的作品,我笑著對她問道。
“你太過時了,現在已經不流行中心思想了。”王姍兒笑道。
“可是,動畫不是用來啟蒙兒童的嗎?”
“啊,你還停留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現在二十一世紀了,為藝術而藝術,是我的座右銘。”
“哦,那倒的確是美輪美奐。”我想了想。“可是藝術歸藝術嘛,在藝術裏麵添加點教育意義不是更好?”我追問道。
“不是的,沒有什麼意義,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一句話是準確無誤的,要教育別人,自己就必須胡說八道,我不想犯錯誤,隻想追求美。”王姍兒說道,原來她還是個有風格的同學,我隻能佩服她,無可多說。
“不器哥哥,你有沒有幫我找藥水?”許詩忽然問道。
“什麼藥水?”我詫異地看著她。
“原來你都忘了,你不是要幫我找一種可以不讓小豬長大的藥水嗎?”
“哦哦,對。不好意思,我回去就給你找。”我早忘得一幹二淨,我不是很相信有這種藥水,但是許詩想要,總得去找。
即將離開的時候,我把手表偷偷地放在許詩的床上,還用被單蓋住,以免被她們看到。這樣一來,手表也不至於丟失,給許詩當玩具也是好的。
可是就在我們到樓下集合時,卻聽到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器哥哥,你的手表!”她沒有到樓下,在一樓和二樓的轉角喊道。
我隻好走上去到她的麵前,說:“送給你作玩具吧。”
“不要啦,這是有用的東西,我玩具很多。”說著她給我戴上。
我心中十分溫暖,我看著她,想摸一下她可愛的臉,不過想到她其實已經二十歲了,就打消了念頭。
回到大學城,我們挑了另外一家餐館,終於沒有見到那個該死的西裝男。
這是一家西餐廳,放著帕格尼尼的小提琴,音樂、紅酒、牛排,還有王姍兒,她的臉在絢麗的燈光下更加迷人。
“明天可不可以約你出來?”我問道。
“今天不是都在一起了嗎?”
“我想天天在一起。”
“不行,我們都有各自的事情。”王姍兒說道。
“你明天有什麼事嗎?”
“沒有,但是我覺得,今天已經在一起了,就應該休息一下。”
我歎息一聲:“看來你還是沒有接受我。”
“嗬嗬,天天在一起幹嗎呀,你會膩的。”王姍兒笑道。
“你不煩就行,我是肯定不會膩的。”
“會的,隻要是人都會,特別是男人,一旦追到了女生,就開始膩了。”
“我不是那種人的。”
“你現在當然不是。”
我無奈,不過她既然如此說,也表明她是在乎我的,隻是不想讓我追上而已。
“那,多久可以約你出來一次呢?”我問道。
“每個星期八。”
“太少了,隔著七天,我會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