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世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稀裏糊塗的答應了張起鳴,要陪他一起去觀看地下機甲競技。直到上了小胖子的車,開了好一段距離後,羅世淳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有些冒失。不僅與一個剛剛認識的人互換了聯係方式,還答應了陪對方去看非法的地下競技。
冒失歸冒失,但羅世淳絕對是做事不會反悔的那一類人,既來之則安之,那麼便陪著小胖子去看看他口中的地下機甲競技場有什麼精彩的地方。
背土城的占地麵積異常驚人,羅世淳坐在車裏看了四五十分鍾的夜景,張起鳴居然說還沒有開出方才的那條街,羅世淳便更不敢去想這座城裏究竟住了多少人。
地下競技並不一定是真要在地下來進行的,隻是一種不能公開的活動,一直存在於人類社會的陰影之中,彌補著那些熱愛暴力者的心理空缺。這種比賽常常以過激殘暴的行為和極不公平的方式著稱,能夠在短時間內帶給組織者極大的利潤。金錢的誘惑是無人能敵的,隻要不會正大光明的暴露在公眾的視野之中,那麼就會有人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安心收納著定期都會送上來的孝敬,為那些組織競技的操縱者們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保護。
在一個半小時左右的行駛過程後,張起鳴的那輛不知道經過幾次易手的小車終於停在了一處巨大的建築物旁,從外表上看起來像是一個體育館。
“這個地方白天是體育館,晚上就是地下競技場,大多數人基本上都知道,可就算是被人舉報了也不會有檢察人員在晚上過來的,最多也就是白天的時候來這裏走走形式,然後就算是交差了,最後就變成了惡意謊報,就算是有人再去舉報也不會被受理了,這就是上麵有人的好處。”
“說白了不就是保護傘嗎,很常見的事情。”
“對對。”小胖子點著頭,將車裏外鎖好後才拉著羅世淳向著體育館的某個小門走去。
羅世淳左顧右盼道:“附近沒有守衛嗎?”
張起鳴笑了聲說道:“都什麼時代了哪裏還用得著人,這裏有電子衛士,不需要守門的,出現了不速之客才會有人出來解決問題。”
張起鳴說完話,便抬起雙掌按在了那扇小門上,原本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門瞬間明亮了起來,變成了一麵幽藍的屏障,屏障之上有一道白光在不斷的掃描著張起鳴的雙掌,最終浮現出了通過二字後,藍色的屏障消失的幹幹淨淨,那扇小門再度變回原本的樣子,隨後小門便咯吱一聲自動打開了。
經過一段燈光昏暗的小道,喧嘩的人聲越來越清晰,正前方出現了一個能夠提供酒水的吧台,吧台裏的美女看到了二人後說道:“歡迎光臨,根據係統的提示您的初級會員限入兩人,而且隻能為持卡人免費提供酒水,隻有在我們這裏累計投注五百萬自由幣後才能夠提升到中級會員。”
張起鳴說道:“規矩我都懂,我們隻是來看比賽的。”
那位美女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您二位的許可證,請掛在胸前方便工作人員進行檢查,如果想要投注,可以再過來。”
兩人終於走進了競技場的內部,來到了那處白天是體育館,夜間卻在進行著機甲競技的場館內部。
這裏的燈光並不明亮,但卻足夠人們看清楚競技場上的每一個角落,觀眾席上已經坐滿了將近七八千人,這對於人口數量龐大的背土城來講隻能算得上九牛一毛,如果不是因為這家地下競技場的入會條件過於苛刻,可能人數上至少還要再增加個幾倍也不稀奇,畢竟生活安逸的城市人民相對來講更加喜歡刺激的事情,而地下競技場恰恰就能帶給這一群人足夠多的激情和暴力。
雖然這裏已經是一片人聲鼎沸的場麵,可是比賽還未正式開始,主持人還在介紹著一台又一台將在今夜出場的機甲。根據許可證上的座位號,羅世淳和張起鳴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安穩下來之後,羅世淳才認真的看向那些五顏六色的機甲。
光是聽那些名字,就讓羅世淳覺得好笑了一陣,有一台漆成銀色的機甲叫做銀色閃電,漆成紅色的機甲便叫做紅色颶風,還有一台黑色的直接叫做黑色旋風。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顏色和名字確實更加容易被觀眾們記住,隻不過在羅世淳看來這些名字起得很隨便,就像是倉促加入的路人一樣。
“連冠王者要出場了快看,就是那一台。”小胖子興奮的指著某處正在移動的陰影。
那一團陰影光從輪廓上看起來,就要比其他的機甲大出兩圈不止,等到那台機甲完全站在燈光之下時,羅世淳一眼便認了出來,那台機甲竟是東星重工生產的重型施工機甲“埋頭者”型。隻不過這一台機甲已經被改裝的麵目全非,除了那個龐大的身形,已經完全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了,若不是羅世淳對這一型的機甲非常熟悉,恐怕也不可能認得出來。
“那台機甲的本身應該是東星重工生產的埋頭者型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