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靜這三年,過得很好。”梓言避重就輕地回答道,但他忘記了,麵前的男人,是掌握翼井帝國一半天下的主宰者。

“紫,我想要的情報,沒有什麼得不到的,但是,我想你親口告訴我。”井瑄勾了勾唇,卻無比冰冷與凜然。

屋裏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半晌,梓言抿了抿唇,濃眉輕輕蹙起,似乎對麵前的男人有著不滿,褪去了對井瑄恭敬的外衣,淡淡地說道:“三年來,我看到的是一個堅強的女人怎樣地蛻變。”

“孩子要保不住時,她疼得滿頭大汗,不允許醫生為她打麻醉劑,不停地祈求醫生不要打掉她的孩子,撐了幾天,硬是撐下來了;孩子出生半年後,為了保護好她的孩子,她跟著我學跆拳道,二十多歲的女人,關節都僵硬了,每次紮一字馬都疼得要掉眼淚了,卻每天15個小時地不停地練,踢木板踢得腳踝都是青紫淤紅;建國際範時,她蹬著一雙八厘米高的高跟鞋走遍了整個Z城,說了整整八個小時,幾乎磨破了唇,才終於找到了第一個願意和她合夥的人。”

梓言淡淡地說著,唇邊的笑容卻越來越苦澀。

他說會安全地保護她們母子的承諾,也阻礙不了她學功夫的決心。這個女人,倔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他記得,她找他學功夫說的那番話:“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我要的是自己的強大,強大到我能好好地保護到他,不會再遭受到那次差點要失去他的事情。”

差點要失去他的事情,是指鏡的陰謀。

井瑄愕然地聽著梓言輕描淡寫地說出來的幾句話,心底的疼痛如錐子一般一直刺著自己柔軟的心房,他知道,紫所說的,僅僅是表麵,她受的苦,遠遠不止這些。

他一直了解她,堅強無比,每次傷心時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舔著傷口,不會把傷痛露出人前。但是,他們,卻以為她不會哭泣,一個個輪流地用刀子傷害她,直到她承受不了。

一陣清脆的門鈴悠揚地響起。

梓言微笑,邁開大步走過去,打開門,看著麵前額頭微冒細汗的女人,穿著緊身的大紅色褶皺短裙,拿著一個香奈兒的小包,著急地站在門外。

見門開了,寧靜連鞋也沒換,直接蹬著高跟鞋走了進去,直到看到門邊的鞋櫃中放著的藍色小鞋時,紅唇才微微地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無比妖媚,卻溫暖美麗到亮了男人的眼。

柔情似水地看著麵前那個與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的她,井瑄鳳眸滿是溺滿水的溫柔和愛意,勾唇柔聲喊道:“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