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是說……他來參加簫逸和守妹的婚禮嗎?”辰峰踟躇著問道,他爹已經將他逐出天龍門,切斷了父子關係,他早已沒有叫他“爹”的資格了。
“你希望在婚禮上看見他嗎?”水月兒反問道,“如果你希望,他一定到了,如果不喜歡,我一定……”
話無須說完,辰峰自然明白水月兒的意思,以冰焰山莊莊主的本事,全天下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到的?
“我……隨便吧!”思索再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辰峰最終狀似不在意的說了這麼一句。
“走吧,我們去瞧瞧守妹準備好沒有,吉時快到了。”說著,水月兒不等辰峰答應,拉扯著他往新娘子暫住的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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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踏進彤守暫住的院落,水月兒便感覺到有個身份非同尋常的人在新娘子房裏,頓時神情戒備。
“奴婢拜見莊主。”剛走到門口,如幕等人便開了門,出來拜見,一如以往的規矩,似乎還在冰焰山莊般。
“起來吧,不必多禮。”水月兒親手扶起如幕,見她臉若朝霞燦爛,心中甚是放心,“等守妹拜了堂,你就正式不是冰焰山莊的人了,以後的一切都以守妹、逸兒、簫家為先。”
如幕欠了欠身,應了聲,領著水月兒、辰峰去瞧彤守。
“大哥?”一踏進彤守梳理打扮的房間,辰峰就瞧見辰嶽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彤守,彤守則滿臉愧疚,似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辰嶽瞥了辰峰一眼,微微頷首:“來了。”
轉身冷視水月兒,忿聲譏誚道:“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就不擔心守妹一掌拍死我麼?”
輕功不如水月兒的他,腳程自是沒水月兒快,進了偌大的簫家,一望無垠的廣闊,要找一個神出鬼沒的女人是何等艱難。
守株待兔,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守住守妹這株小苗子,還怕抓不到狡猾的兔子麼?
誰知,他才走進這間房,就瞧見身穿火紅嫁衣的彤守,如火焰般熊熊燃燒跳躍的火紅,一如當年在天龍門上腳下襲擊他的紅發女子。
其實,早在見到如幕的那一刻,他就清楚當年重傷他、救走如幕的是冰焰山莊的人,卻始終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誰。
彤守會出現的那麼及時,會對他下那樣的狠手,必然是眼前這沒良心的女人指示的,難怪當初她傷他時,眼底劃過內疚呢!
水月兒無所謂的聳聳肩:“那麼容易就被拍死,邪君也太遜了點吧!自己學藝不精四處亂偷襲人,還敢怪別人出手太狠?”她又沒做錯什麼,不過是保護自己門下的弟子罷了。
天經地義!
理所當然!
辰嶽雙手緊扭,額頭、手背青筋暴跳,努力遏製著自己想一把掐死她的衝動。
這女人,永遠都深刻懂得如何氣死自己。
長臂一伸,抓過水月兒,對準她氣死人不償命的櫻唇狠狠吻下去,看她還如何說出那些沒良心的話來。
片刻後,辰嶽才放過水月兒,無視周圍人滿臉羞紅的神情,冷聲道:“這就是你給守妹準備的嫁衣?”與當年的衣服一模一樣,能算嫁衣麼?
彤守低聲笑道:“大哥,這與師姐的冰雪白紗、烏金黑紗同是用天山雪蠶絲織成的,烏金黑紗是冰焰山莊莊主的象征,而冰雪白紗、則分別是師姐和我的嫁衣,三件紗衣同是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較之烏金黑紗,冰雪白紗、隻是少了緙絲雙麵繡鳳凰。”
當年師姐讓她穿,是怕控製不住內力的辰嶽傷了她。
聽到“冰雪白紗、則分別是師姐和我的嫁衣”,辰嶽嘴角忍不住上揚,隨後下拉,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怒火,炙烤著眾人。
冰雪白紗他沒見過,但聽彤守如此說,必是早準備好,讓水月兒與辰峰成親時穿的。
伺候彤守梳理打扮的小丫頭匆匆走進房間,稟報道:“莊主,聖女,喜娘說吉時已到,要請新娘子去喜堂拜堂。”
水月兒頷首,親手為彤守蒙上火焰麵紗,讓如幕扶著彤守。
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喜堂走去,好不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