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藍山最近的身體一直不太好,自從從齊海雲那裏得到了那批軍火後,青龍會就沒有安生過,先是山田景背地裏捅了他一刀,後又因為山田景倒台,和他一起合作的生意大受打擊,這些年來,因為妻子的關係,他一直相信山田景,生意上的往來與其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山田景這一倒,青龍會可說是元氣大傷。
而今天又接到兒子突然在街上被襲的消息,當下一急,差點背過氣去,本來是想直接把兒子叫回來,可是想到兒子的倔脾氣,肯定不能放下自己手頭裏的工作,又知道他並沒有什麼事,他隻得做罷。
江湖行走多年,邵藍山算不上善類,可是對於異國的妻子和自己的兒子那是用了百分之二百的真心,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對妻子的表弟如此的信任,可這信任卻成了邵家頭上的一把刀,如今的邵家已不比當日,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人敢在邵家的頭上比劃刀子,而且對象還是他的兒子,不付出點代價那他還是不是邵藍山了?
所以,在邵塵峰回來之時,就看到邵藍山大發雷霆地摔杯子,口還大罵著,“該死的言武,居然囂張到頭上來了。”
邵塵峰聽到他的話怔了一下,而這時邵藍山看到了他站在門口,趕緊走過為,“塵峰你回來了?”
邵塵峰點點頭,“爸,怎麼那麼生氣?”
邵藍山上上下下打量了兒子幾下,除了臉上嘴角有些淤青外,看來沒有什麼地方不妥,也就放了心,聽到兒子這麼問,當下又來了氣。
“我派人調查了今天早上襲擊你的人,特麼的居然是言武的人,那個老家夥,我和他一向清水不犯河水,他倒是先咬起人來了。”
邵塵峰沒有像父親那麼激動,隻是慢慢地揭開自己西服的領帶,回到廳中倒了杯茶給自己,等坐下來後,他才問父親,“爹,你怎麼肯定是言家的人?有證據嗎?”
“當然有,哼哼,也不知道言武是不是真是老得糊塗了,居然派自己身邊的人。”邵藍山冷笑著給自己點了口煙袋。
邵塵峰這時摸著下巴卻尋思了起來,想了一會兒,他突然抬頭看父親,“爹,你先不要有所行動,看看情況再說。”
邵藍山驚訝,“兒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爹,就像你說的,言武不是笨蛋,他就算要襲擊我,也不可能那麼正大光明地派自己人,除非他想真的和青龍會鬧砸,但你想想,即使青龍會現在大不如前,但也不至於讓他馬龍幫騎在腦袋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沒有必要樹你這個敵人,這件事我看另有蹊蹺。”邵塵峰慢慢地抬起眼,和父親對視。
邵藍山因為兒子的話慢慢冷靜下來,吧嗒吧嗒地開始吸著煙袋,廳裏沉靜了一會兒,邵藍山才停止吸煙,看向兒子,“塵峰,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做的?”
“那就要看這麼做對誰有好處了。”邵塵峰端著茶杯,慢慢地在手裏轉。
“難道是齊海雲?他不是今天才救了你嗎?”邵藍山眼珠子在眼裏轉了兩圈兒,突然恍然大悟,“難道是苦肉計?”
邵塵峰想了想,隨後搖搖頭,“苦肉計倒不至於,隻是這事……可能還是和他脫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