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夢回鍾情天(一)(1 / 2)

白楓國際開學日是陽光明媚的九月,早早到校報到的遊珩穿著校服站在樹蔭裏看著在陽光下笑的像是哈士奇的發小周柏黏著娃娃親對象噓寒問暖。

熱鬧非凡的校園社團招新日對於遊珩來說還不如在自己的農場裏擠牛奶新鮮。

他抬腳走出樹蔭,陽光照在皮膚上一片灼熱,九月的太陽還是毒人得很,於是毫不猶豫的轉身走到誌願處搭起的棚子裏借了把遮陽傘,傘麵上印刷著Burberry家的經典配色,金屬材質包邊的木質傘柄被遊珩一隻手牢牢握住,露出的半截白色襯衫上戴著一枚方形袖扣,裏麵有四顆可以轉動的小齒輪。

像是中世紀的年輕紳士。

白楓國際學院的校服是經典的紺綠色西服外套搭配棕黃色領帶,胸前扣著墨綠底的金色楓葉徽章,遊珩穿了十五年這樣的校服。

停滿各式各樣車輛的北門,遊珩左手舉著遮陽傘、右手拎著四杯冰拿鐵站在距離停車位七八米的位置等人。

一輛白色奔馳G500在一眾黑色轎車裏格外顯眼,遊珩多看了幾眼,畢竟他還沒見到過誰家白色大G鑲滿鑽的。

水鑽在陽光下刺得人睜不開眼。

背著大提琴的女孩紮著側邊低馬尾溫婉的像朵小白花,那身被遊珩稱作沒新意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意外地奪人眼目。

紺綠色西服搭配著前箱褶紅線同色短裙,手腕處的VanCleerArpels紅玉髓四葉草手鏈襯得她肌膚白皙。

遊珩隻能想到用漂亮優雅來形容她,可接下來輕輕掃過周圍的眸子卻是帶著傲氣的。

酒紅色琴盒背在身後,遊珩想起了閑來無事去捧場許家人辦的個人演奏會,同樣材質的玻璃鋼琴盒,打扮得像童話書中貴氣王子的演奏家嫌棄八公斤重。

“遊珩,等多久了?”

雙手插兜站在平衡車上的人輕輕撞了撞他的肩膀,遊珩沒來得及收回的目光捕捉到了大提琴少女眼中的波瀾。

“林又安,那個背著大提琴長得特別帶勁兒的人誰啊?”

被叫到的男人將白色塑料吸管插進冰拿鐵中吸了兩口,看著遠處背著大紅盒子隻露出一雙腿的背影然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劃拉半天,最後將今晚校慶的演出表放大擺在遊珩的麵前。

紅色簽字筆勾出的名字——路棠。

這名字他熟啊。

前年登上國家大劇院的古典音樂界新星,遊珩在市區的大平層對麵有棟大廈,連續閃了一周的“恭賀路棠登上國家大劇院”。

亮的遊珩淩晨都沒睡著,站在陽台上盯了半天。

林又安和遊珩從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隻要撅起屁股就知道要放什麼屁,他收回手機拍了拍自家想得美的發小,語重心長的勸誡,“珩兒,聽哥一句勸別招惹她,她爹是加瑭零社拍賣的老總,出了名的女兒奴,去年還上了十大拍賣品牌榜。”

遊珩取出自己的那份拿鐵將保溫袋套在林又安的腕上,吹了個愉悅的口哨。

“之前咱倆一起炸金礦的時候你可沒這麼慫。”

林又安重新抬腳站上平衡車跟上遊珩的腳步,明明半個月前在農場莊園裏說不會一見鍾情的人是他自己。

踩點進校的路棠望著校道兩側的綠榕樹顛了顛背後的大提琴,新皮鞋有些磨腳僅是走了幾百米的路程腳後跟就開始隱隱作痛,她看著空無一人的誌願處鼓了鼓臉頰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