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誣陷我!”司城姝氣急,纖纖玉指顫抖著指向司城靜。
“妹妹哪敢誣陷長姐啊,搶別人東西的事,我可做不出來,更可況是以身相許了。”司城靜說的輕巧,可聽在司城姝的耳朵裏,卻是無盡的羞辱。
“你......”司城姝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容氏看著自己女兒被氣得這幅模樣,趕緊站出來為她助威。
“我們不偷不搶,是將軍準許的,倒是你,自己沒什麼本事,隻會在這兒耍嘴皮子功夫。有本事你去跟你爹說啊。”覺得這樣不解氣,容氏還很輕蔑的白了司城靜一眼。
“要比丟人的本事,我實在是甘拜下風。”司城靜和素錦走上前。
“這嫁妝是帝師府給我的,除了我,誰都別想動裏麵的任何東西。”司城靜很氣氛,眼裏迸射出想殺人的怒火。
司城姝也不甘示弱,直接吩咐身後的人:“直接進去取,不用跟她廢話,這司城府還輪不到她做主。”
看著幾個蠢蠢欲動的下人,司城靜嗬斥道:“誰敢!”
眼尖的看著一個不怕死的奴才,準備推門。
司城靜向小福子使了個眼色,小福子趕緊上前拖住了他,生生將他掀翻在地上。
直勾勾的看著司城姝,司城靜緩緩的走上前:“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敢不敢做主!”
繡荷看到司城靜一臉狠戾的模樣,她見過那個表情。
偷偷的扯了下容氏的衣裳:“容姨娘,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等將軍回來再來拿也不遲。”
容氏卻是一巴掌狠狠的將繡荷甩在了地上:“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繡荷被打,卻也隻顧著求饒,不敢有絲毫埋怨。
司城靜眯著眼睛看了看地上的繡荷,她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嗎?
“長姐,你不是要選嫁妝嗎,好啊,我給你選,不過還得看你,有沒有這福氣了。”司城靜好心的說道,可司城姝總覺得,她在醞釀著天大的陰謀。
“來人,給我把登記入冊的物件拿出來,給大小姐挑挑。”司城靜吩咐道。
蘇夫人驚訝的看了司城靜一眼,不過當她看到司城靜肯定的表情時,她也不再擔心了。反正自己已經派人去請了族長,她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這陣仗嘛,自然是鬧得越大越好。
不知為何,剛剛盛氣淩人的容氏母女,現在卻不敢吱聲了,因為她們不相信,司城靜會這麼好心。
看著下人開始進屋抬東西出來,容氏母女,卻越來越害怕。
“夠了!”司城姝終於製止。
“長姐,才這麼點怎麼夠呢,裏麵還有好多呢,不是說要一半的嗎?”司城靜裝聾賣傻。
隻見她繞著箱子走了一圈:“長姐確實好眼光,這些東西的確是夠了。”
她特地讓小福子親自進去拿東西,就是讓他挑最好的拿出來,讓她們母女接到手腳發軟。
“這是老夫人生辰,皇上讓人賞賜的白玉枕;這個,是外祖父打了勝仗,皇上知道外祖父愛喝酒,特意讓人製的鑲金杯子;這個嘛......”司城靜走到正中間,拿起一個九鳳舞釵:“這是老夫人出嫁時,先帝爺賞賜的聘禮,嘖嘖。”
聽著司城靜細數著嫁妝的來曆,司城姝越聽越是害怕,她隻知道帝師府出手闊綽,沒想到會對司城靜疼愛至此。
“閉嘴,你的嫁妝,我才不稀罕呢,自己留著用吧。”司城姝說道。就這些東西,即便是給了她,她也沒那個膽子要。現在她隻想拉著容氏快些離開。
“這哪行啊,都說了是爹的意思,你們還怕什麼。”司城靜把玩著鳳釵說道。
“長姐要是覺得自己搬不動的話,我可以吩咐人送到你的院子裏去。”
轉頭就說道:“來人。”
司城姝吼道:“都說了不要,你不要這麼咄咄逼人!”禦賜的東西,別說司城府和帝師府,連皇宮裏都是有記錄的,若是哪天司城靜誣陷自己偷盜,那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司城靜隻覺得好笑,咄咄逼人?這話說得可真好。隻是方才到底是誰盛氣淩人的?她今天,還就真的要大幹一場。
司城姝拉過容氏的衣袖說道:“娘,我看她們不會這麼好心,這東西是禦賜的,真出了什麼事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容氏也不明白,要是真的能拿到嫁妝倒也是一樁美事,可她知道,入了庫房的東西是要稟報當家主母才能拿走的,雖然現在歸她掌管,可明麵上的過場都還沒走呢,況且是這麼貴重的東西。
要拿,也要讓她們心甘情願,更不能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