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隻見黃元文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連連怒喝。
“哼,你說我是放屁,那你說這少年使的劍招又是師從何處?”
權衡成一板一眼,反倒把一旁的軍士給聽得愣了一愣。
“你的意思是這少年將你重傷至此?”頭領模樣的軍士不由問道。
他聽自己家小姐說過,這少年劍法精妙,人品又端正,若不是有人作惡,他絕對因為一點江湖恩怨輕易涉及他人生死。
想到這裏,這頭領模樣的軍士不由為葉寒解釋起來,“他的劍招應該是某種秘法,而且使用時間不會很長,而你恰巧是在他使用秘法的那一段時間內露出了破綻,否則,堂堂人皇境,絕不會被傷到如此地步……”
“依我看,他使的應該是我們歸仙宗的不傳秘法之一,十息步!”此刻,黃元文忽而插話說了起來。
“十息步,命者十息。若是對手能挨得過十息的時間,那出招的,勢必會被敵方反敗為勝。隻是這少年——”
黃元文頓了一下,看著在場驚愕不已的眾人,不由繼續說道,“十息步,重在領會天地奧妙,隻有參透大道方能施展的如魚得水。可這葉寒,不過隻是個孩子。這份天資,著實……”
轉而,黃元文嗬嗬的樂了起來,“若是那權衡成多支撐一息的時間,不露出一絲破綻,恐怕現在活著的,就不是我們了!”
一旁的軍士聞言,也不多話,早有人將權衡成腰間的玉瓶摘下,給葉寒灌起藥來。
良久,葉寒身子轉暖,身體也恢複了一些。這時才把整個經過講給了在場所有軍士。
從自己試煉開始,到司馬淩風,權衡成,鄭極天一行三人從旁搗亂,濫殺無辜,再到司馬淩風以寒鋒劍入魔,直到最後所有人戰至平手,全部敗退下來為止,這一番經過,當真是凶險至極。
眾軍士聽著聽著,不由提心吊膽起來,傲氣宗之人如此惡劣,將來自己在這天華郡恐怕難以為繼。
可傲氣宗提的要求太過無理,竟是要他們去殺掉歸仙宗的門下弟子。
傲氣宗他們的確惹不起,可是身為第四大宗的歸仙宗,他們也惹不起。
此刻,歸仙宗一直漂浮在半空中的大船降落下來,從上邊走下一個胖子來,三十來歲,似是火夫模樣。
“嘖嘖,我也說你們怎麼不上來,害我白白浪費了一塊靈石。”
這胖子是船上主掌大船飛行的煉靈師,可以說,這煉靈師一職,關乎到全船存亡。
隻見那胖子頭頂冒著絲絲熱氣,徐徐往黃元文的方向走了過去。
“嗬,瞧你這傷的,真是不輕。”
轉頭,看向在場眾人,冷冷的道,“歸仙宗的留下,其他宗門的,都離開吧。”
胖子這一席話,等於拯救了所有人,權衡成一行本就討不得好處,而那夥軍士也是兩邊不討好,正愁缺個台階下去。而黃元文這一行人,看著自己想殺的仇人卻殺不了,隻能空放狠話,這一刻都早已經筋疲力竭起來。
說實在的,這些在將來都是宗門宗派之間的爭鬥的把柄,此刻,黃元文心裏其實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司馬淩風不管怎麼說都是傲氣宗曾今宗主的兒子,而且,司馬家向來枝繁葉茂,香火不斷,這一刻若是把司馬淩風給殺了,等於給歸仙宗找來一個難下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