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力量就讓她特別的與眾不同,所以她暴躁起來破壞的家具、甚至是人,後來都默默消失。
直到她現在的母親每天帶著她冥想,凝神靜氣。
父親教會了她什麼叫做不在意和前進,現在的母親、父親唯一承認的合法妻子則教會了她什麼是內心安寧。
她感受著手心裏冰涼的石頭,感受自己內心忽然泛起的暴虐漸漸平息,這才重新睜開眼,然後理都不理教室內的人,還有旁邊見到她又開始『冥想』而擔憂的艾麗雅,邁開步子衝向了校門——
總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曉蘭!」
艾麗雅在她的身後叫了聲,然後就被她落下,追是肯定沒法追上去的,艾麗雅歎息了聲,收回了有點受傷的目光對著老師微笑請假,然後也離開了教室。
艾麗雅·格蘭特,在周五上午十一點從西門離開學校。
而白曉蘭則是在門口見識到了自己『不好的預感』的來源,麵無表情的她當時就立刻當做什麼都沒看到收回了腳步,轉身又想朝著教室走回去,卻被身後的人一聲怒吼給震了下:「你再給我走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這個少年有著非常美麗的碧綠雙眼,異國血統在他身上的體現也就是這雙美麗異常的眼睛了,五官則是充滿了書卷氣的儒雅。此時這雙祖母綠的眼睛裏都是怒火和怨念:「白曉蘭,你再給我走一步試試!」
白曉蘭什麼都不怕,但是她會妥協。
少女扭頭,杏眼沒有任何笑痕瞪著這個對她大吼小腳的男生,除了嘴角稍微抽搐了下,整張臉還是冷冰冰跟一個石雕一樣:「你除了這個威脅,還會換一個嗎?」
「不拿這個威脅,你還會在意嗎?」
男生見她沒有再離開,這怒火才算是下去了點,這才放下了抱著的雙臂大步走了過去,在白曉蘭麵前站定握著她的雙肩開始上下打量——看上去恨不得把她的衣服都給扒了檢查一遍。
白曉蘭不耐:「行了行了,別在這裏丟人,先上車。」
校園門口人還是不少的,白曉蘭因為艾麗雅的關係,也算得上是一個風雲人物?
被那麼多人嫉恨也是一種本事……
白曉蘭可以因為艾麗雅接受別人的目光,但是不能接受讓他們的目光因為白家可能的事情而集中——
她的責任。
等到倆人在車上坐定後,少年突然跟瘋了一樣真的開始扯白曉蘭的衣服了!
這下可讓白曉蘭真的生氣了,她杏眼一瞪,手上一個用力就牢牢固定住了男生的雙手:「陳閩!你瘋了?!」
前邊的司機咳了一聲,將隔幕放下了。
這下就成了倆人的單獨空間,被白曉蘭嗬斥的陳閩總算是腦子清醒了點,開始抱起了委屈。
他的臉上掛上了委屈,那書卷氣的儒雅完全成了孩子氣,好好的一張美男臉就被他自己給毀的渣渣都不剩:「憑什麼讓那個不知名的野男人奪了你的第一次?!那是我的!」
……白曉蘭一巴掌糊了上去。
她此時完全沒有平時那種什麼都不在意的、時時刻刻看上去都沒睡醒的呆樣,眼睛定定地鎖著陳閩,身上那壓迫感讓陳閩不自覺就鬆了手往後退了退,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白曉蘭看著這個男生,一字一頓:「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