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方方對上謝南珵的視線,仿佛不知道他現在是地下賭場頭子一樣。
聲線如平常一般開口,“南珵哥,這幾天我陪陪朋友。”
她這話說完謝南珵半晌沒回她的話,她抬頭,視線相撞。
謝南珵眸中是她看不懂的意味,不過一猜就不是什麼好事。
她麵色平淡,目光也如往常,謝南珵確實沒看出什麼東西,隻是這就越發有意思了。
談棠稚,是唯一一個在他出現時目光不在他身上的女人。
也不像那些人一樣目光黏在他身上,讓人一看隻覺惡心。
最初,來謝家時他以為談棠稚最起碼會討好他,畢竟她那妹妹就是個藥罐子,他以為這人是想在謝家長久住下去的。
隻是今天他剛好知道一件事,談棠稚帶著她的小藥罐子搬出了禦園,在外麵租了房子。
看來是真的不想欠謝家的。
謝南珵對談棠稚的惡趣味越來越嚴重,盯著她看的目光也越發不掩飾。
談棠稚站直的身子微微僵直,頭微垂下去,避開和男人的對視。
莫亭羽注意到謝南珵看談棠稚的目光,眸底深處閃過不知名情緒,隨後將談棠稚往自己身後一拉,目光直直對上謝南珵凜冽的寒光。
“謝總,棠棠這幾天在莫家,謝總難不成還要管我的家事?”
莫亭羽目光寒冷,看謝南珵的目光像是要將他碎屍萬段。
謝南珵卻一樣麵無表情,隻淡笑勾唇睨他一眼。
路過談棠稚身邊特地定下腳步,側頭,餘光睨她一眼,掃到她顫動的眼睫。
男人眼底有了絲絲點點涼薄的玩味。
“棠棠,你沒事吧?別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不管是誰都不能傷你分毫!”莫亭羽瞳孔猩紅,看謝南珵離開才轉身檢查棠稚。
握住她沁涼手指骨,莫亭羽下意識緊了緊手指將自身的熱度傳給她。
棠稚心抖了抖,最終還是沒將莫亭羽的手撥開。
“我沒事,亭羽哥,繼續接待客人吧。”
——
處理好葬禮後時間已經過去三天,這三天除了莫家老爺去世外,就是謝南珵上任第一件事將海城的大半勢力收歸手中。
謝南珵父親在港城獨霸一方,而謝南珵到海城不到一個月就將海城地下賭場悉數掌握,此外還將海城的大半沿海勢力掌控。
而莫亭羽處理好莫叔叔的喪事後,跟她一道回了港城。
談棠稚才知道莫亭羽早在兩個月前就決定去港城大學讀最後一年,而這個決定也是跟她有關。
回港城的火車上,談棠稚坐在裏邊的位置,目光掠過窗外飛馳的景色。
莫亭羽把玩著手中一張照片,目光朝窗邊的人看去,癡癡的落在她臉上。
恍惚一瞬,在棠稚轉過來瞬間閉眼裝作沉思的模樣。
談棠稚看見閉目養神的莫亭羽,突然,視線頓住。
他手上的照片.......
心口微微發澀,那是莫亭羽和莫叔叔的照片。
——
“棠棠,我能去見見談寶嗎?”
火車站口,莫亭羽想了一路的話最終還是開了口,他想和棠棠繼續小時候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