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拿整個肖家做籌碼還是太過了。
肖濤眯了眯眼:“不早的,從君君第一次離開我,便有了不好的預感,那時候就該這樣做的。”
“小濤,你這樣????哎,你還在怪我們麼?”
“隻要君君醒了,我便誰都不會怪的。”
“那要是她???”
肖濤猛地看向他,冷冽危險的眼神讓他失了聲。隻一瞬,肖濤收回目光,淡淡道:“你放心,我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隻是若是這次君君還不能醒來,卻是要對不起你了,我要張穎的命。
“什麼,你不能????。”
“沒什麼不能的,星星。”
肖濤打斷他,拉開抽屜,扔給他一份文件。
曾宏星拿出那份文件,迅速看完,怔愣半刻。
“這些本不應該我告訴你。”
肖濤道。
曾宏星無意識的搖搖頭:“是我太蠢了。”
肖濤不置可否,自顧飲著茶。
“那麼你是在裝瘋?”
曾宏星想起這段日子的膽戰心驚,不禁問道。
“瘋?我沒事。”
肖濤輕皺眉,對那個字很是不滿。
“現在的力量比之從前不足十一,我已經能控製的很好。你以為我是因為受刺激過度而胡亂殺人?”
曾宏星皺眉,道:“他們是叛徒,我知道。不過李嘉華說你入了魔。”
肖濤眼中閃現一絲殺機,卻被長長的睫毛遮掩,經久不見的痞笑:“哦?他的詞彙還真是多,不過是以前力量的遺留罷了,為了救君君給他看得假象。他總是不肯盡全力救君君。”
曾宏星打量他的神色和動作,微小的動作都沒有問題,卻突然想起什麼,驚呼:“不好,小君有危險。”
“鈴鈴鈴,玲玲;鈴鈴鈴,玲玲;????”
三兩相間的鈴聲響起,在山風中顯得單薄詭異。
張江流海渾身血跡,身形有些踉蹌,竭力將懷裏的人輕柔放好,才坐在一邊喘著粗氣。
“辛苦了。”
女人睜開眼睛,扔給他一瓶藥便起身走到地上的人麵前。
張江流海沒有說話,撿了藥瓶徑自跌撞著走出這地方,到附近為他們把風。
女人也不再理會他,徑自忙著將兩個人都放在不被樹蔭遮擋的空地上,令兩人的手相疊,將閃現光芒的靈球置於兩人手中,開始做法。
她先是不知在哪裏掏出一支朱砂大筆,開始在他們周邊不斷轉圈寫畫,直至月亮升起,才終於停下,取了兩人的一碗血混在一起,沿著剛剛的朱砂印記重畫一遍,月亮已是正空,正在緊要關頭,突然一陣鈴聲。
“玲玲,玲玲,????”
兩聲的警鈴響起,女人不禁皺眉,這地方除了肖濤和她特意引路,不會有人能進來。
但是隨後“砰砰。”兩聲槍聲響起,讓女人明白卻是有人進來了,而且來者不善。
為了安全她反倒未讓肖濤安排一個人在此,因此地的陣法便比千軍萬馬來的強,另她在周圍設下蠱鬼役術,隨陣法開啟,凡事外人誤闖入便會被迷惑,昏暈之中被帶離陣法,有心硬闖者便真正踏入陣法,遭受殺禍。困陣結合殺術,無人能進,這一點肖濤也是萬分放心的。
現在看來是有人拿了陣圖來的了。隻希望她的蠱鬼能應付一段時間。
她動作加快,外麵的槍聲也越來越密集,圖陣終於完成,紅光乍現,兩人被割破的手腕血流蜿蜒,注入靈球,靈球之中紅光閃現越發厲害,女人銀發飄揚,身體浮起,雙臂張開似蝴蝶般在圖陣上方旋轉飛舞,靈球越發閃現頻繁,微微震動,隨後顫顫升起,在月光下流光溢彩,眼看與女人升至同一高度,卻聽一聲怒吼伴隨“砰”的一聲槍響,女人悶哼一聲跌落在地。懷中護著的靈球紅光閃現又慢了下來。
張穎舉著槍,又是“砰砰砰”三槍盡數打在女人身上。
匍匐在地的女人終於一動不動。
“賤人。”
張江流海怒吼,換來的是左腿上的又一槍。
“夠了。”
李嘉華製止還要再打的張穎,奪過她手裏的槍。
“這不是打人的東西。”
說著打暈掙紮不已的張江流海又道:“你應當知道,不能動他。”
張穎怨毒的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人,終是點了點頭。
李嘉華放下心來,扛起昏睡的李俊鵬道:“你在這裏等片刻,不可輕舉妄動,我馬上回來。”
張穎看他走遠,便走上前去翻開女人的身體,拿出那顆靈球。
靈球紅光微弱下去。饒有興趣的把玩,語氣卻是陰冷:“你在怕嗎。”